下午才开发布会,杜龙先来到审讯室,只见张释火生态疲倦地坐在审讯椅上,听到脚步声他才稍微睁开眼睛。
“你的脚怎么了?”张释火居然抢先询问道。
杜龙道:“还不是被你害的,这星期东奔西跑,脚伤恶化了。”
张释火耸耸肩,说道:“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算了吧,相信你的人应该已经死光了吧。”杜龙坐在张释火对面,说道:“老实交代你的罪行吧,首先把被你害死的死者身份交代一下。”
张释火得意地笑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要让他们的身份和他们的灵魂一起给我陪葬!”
杜龙道:“你不怕坏事干多了要下十八层地狱吗?让那些死者的亲人得到点安慰,或许你死后可以少受点苦。”
张释火肃然道:“在我决定为神的旨意献身的时候,我已经不再害怕什么地狱,所以,你不用废话了,我是不会和你谈任何跟案情有关的话题的。”
杜龙道:“是吗?你不想知道那些被你埋了的尸体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吗?”
张释火的目光一闪,他急忙闭上了眼睛,嘴里嘀嘀咕咕似乎在念着什么,杜龙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他嘿嘿笑道:“你还是很想看的,不要狡辩了,那没有任何意义,我可以让你看我们在现场拍到的照片,只要你把死者的身份告诉我们,怎么样?这个交换条件不错吧?”
张释火一声不吭,杜龙道:“看来你真的没什么兴趣,那就算了,我去开新闻发布会,继续我的连环杀手克星辉煌人生,你就乖乖地躲在角落里把牢底坐穿,知道那颗花生米把你的脑袋打成个烂西瓜吧。”
杜龙收起档案,站起来就要走,张释火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道:“等一下!”
杜龙向张释火望去,说道:“哦?想通了吗?”
张释火道:“想要知道那些人的身份,我们得换个地方,除了那些照片,我还要一瓶茅台,一碟酒鬼花生,一锅汽锅鸡,两包玉溪境界……”
杜龙道:“汽锅鸡要等等,别的倒也简单,你先说一个身份,我叫人去给你弄。”
张释火抬了抬被铐着的手,说道:“给我解开,我要先看照片,就看冉娟的吧,埋了一年,我想看看她变成什么样了。”
“你对受害者记得倒是挺清楚啊。”杜龙就要将冉娟照片拿出来,沈冰清阻拦道:“这样妥当吗?”
杜龙笑道:“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查出死者身份,好告慰死者的亲人,你怕他看了照片会把死者的魂拘走吗?照我看张释火很显然认为死者的魂魄一直都在他的掌握,对吧?张释火?”
张释火微笑起来,他说道:“杜组长真是太了解我了,我早就应该和你好好聊聊的……”
张释火一边喝酒吃菜,一边和杜龙聊着死者的身份,以及张释火当年绑架并杀害她们时的细节过程,沈冰清本来在一旁听着,但是听了一阵之后他实在忍不住揍人的冲动,于是选择了离开。
一般人看到现场的照片就算不害怕恶心,至少也会有点不舒服,张释火却全然没有那些感觉,他甚至给人一种兴奋的感觉,沈冰清听到他说的那些无耻的话,真想一个背摔把他从楼上摔到楼下去,在自己失控之前,沈冰清选择了耳不听为净。
看着照片,回味着杀死那些人的过程,张释火的确很兴奋,就好像一个画家在看着自己的画作,他孜孜不倦地说着自己杀人的变态经过,杜龙听着也很不舒服,但是为了套出想要的资料,杜龙也不得不与张释火虚与委蛇。
杜龙没有使用他的异能,他觉得异能还是能少用就少用的好,自己破案的过程已经够玄了,若连审讯的时候都玄得可以,那可是会招来怀疑的,自己如今身处的环境越来越险恶,还是小心点的好。
杜龙好不容易终于掏出了十三名死者的身份以及被绑架杀害的经过,然后他便将满桌子的照片收拾起来,张释火遗憾地说道:“让我再看看吧,还有几个人死在我的手里,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杜龙重新坐下,说道:“还有谁?先把他们的身份告诉我,不然不是我的案子我懒得管,你坐牢的时候跟其他警官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