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缺了记忆又对alpha信息素反感的边圳,和同为alpha的伴侣共处,她总认为不太稳妥。
“我说过没事,”边圳低头看着小腹上狰狞的伤口,站起身去卧室找了件衣服套上,准备出门,“先挂了。”
他忽然觉得即便是去公司也不行,只要对方不在他的视线所及范围内,都会让他没有安全感。
沈靳晚了一个小时下班,桌上的手机振了振,他才收拾东西去了一楼的咖啡厅。
路上他碰到了同事,对方同他打了招呼,瞥见他脖子上的惨状,眼里闪过了一丝诧异。
“沈靳!”
沈靳刚走进店里,坐在靠窗位置的beta女人就晃着手示意他。
“我的妈呀,你这怎么搞的,”他人到了跟前,白净才注意到他微开的衣领下,被咬得惨不忍睹的腺体,刚夹起的方糖噗通掉进了杯子里,“真不用去趟医院吗,还是我马上帮你报警?”
她长这么大,从没见哪个alpha的腺体被咬成过这副德性,甚至佩服对方能毫不在意旁人的视线,都没有刻意遮挡一下。
“不是说有好消息吗,”沈靳不露神色得把这个话题带了过去,“是什么。”
“哦对对对,”白净拿起旁边的皮包,从里头摸出了一张喜帖来,“上个月的大学同学会你没去就算了,我下个月摆酒,你可一定要来啊。”
“结婚了。”
“对啊,还是之前那个,”白净给他看手上的戒指,又瞧了眼沈靳脖子上的痕迹,“你呢,还跟边圳在一块儿吗?”
能下手这么狠的,她感觉除了边圳,好像也不可能是别人了。
白净对边圳的印象很深刻,显而易见的高数值alpha,走到哪儿都很惹眼,而且是她认识的人当中,家底最厚的一个。
她记得第一次去边圳住的公寓,是因为小组作业,对方一直待在楼上,身边的alpha和omega同学却说屋里的信息素压抑到令人喘不过气。
白净是beta,感受不到这些,只觉得这个人不好相处,如果不是因为沈靳,他们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这句话是对的,她最开始并不清楚,要不是身边的朋友认出了边圳,她都以为对方家里的有钱,是她认知里的那种有钱。
然而事实上,边圳的父亲母亲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每个人单拎出来,都是有背景有底子的。
再后来大三那年,白净去做兼职,被学姐带去了一个有钱人的聚会当服务生。
那是个很沉闷不快的场合,被邀请来的百分之九十都是alpha。
她摆弄着桌上的酒杯,听到不远处的某个alpha在同别人谈笑:“伴侣?你真信那个alpha会是他的伴侣?”
“那还不是怕人嚼舌根才这么说,边家的人要脸面,你想他找个alpha图什么,不就是图操起来更带劲,没有后顾之忧,比omega方便吗。”
“喂,”旁边的人提醒他道,“少说两句吧,你不是想跟边家攀关系吗,嘴上悠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