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非笃定沈靳实实在在有问题,只是把对方的所有行为都归结为恰好,她觉得怎么也说不过去。
“你想表达什么。”
边圳坐在那儿毫无反应,看不出惊讶或恼怒,甚至情绪都不带一点波动。
事发时车上有旁人,他几乎可以确定这点,但他不认为那个人会是沈靳。
“我明白你有自己的想法,”边洁愣了一下,手指攥得更紧了些,“不过多留个心,没有坏处的。”
是过去的感情在作怪吗,她感觉对方在处理沈靳的事情时,失去了一贯的辨别力和决断。
边圳不知听进心里没,目光停在亮着屏的电脑上:“有件事需要你帮我确认。”
晚上八点一刻,沈靳照例堵在了回家的路上。
父亲给他打来了电话,开头依旧是拉家常,问他到家了吗吃过饭没,是不是又加班了。
他没来得及回答,电话就被母亲抢了过去。
“绕什么圈子你倒是直接说呀,”前半句是埋怨,后半句才转向他,“儿子,你可千万不能跟那个边圳结婚啊!”
“当着我和你爸的面,他讲话都那么不客气,私底下难不成还能跟你和和气气的?”
父母会有这样的顾虑也不奇怪,沈靳看着远处的红绿灯,绿色跳转成了红色,视线有点对不上焦:“他以前不是这样。”
“你也说是以前。”
母亲忧心忡忡得劝道:“人都是会变的呀,你要是想找alpha,我们也可以帮你多问问,总能碰到个像你爸这样性子好的。”
和男性alpha交往的事,沈靳在工作半年后,便开诚布公得同他们说了。
他们作为父母一点苗头都没发觉,说不惊讶那是假的,当时就怔在了椅子上。
alpha和alpha虽然也能够登记结婚,成为合法伴侣,但社会上的认同度普遍不高,偏见随处可见。
“对方多大年纪,”她稍微缓了缓,试探性得问道,“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两年左右,”沈靳很平静得回答了她,“和我同龄,我们是一个学校的。”
交往了两年,挑在有了工作,且比较稳定的状态下告诉他们,思虑和考量都显而易见了。
一旁的丈夫看了眼她的脸色,慎重得开口道:“那你之前说毕业后,和朋友一起住......”
沈靳坦然得承认:“是和他。”
自家儿子是个有主意的,尽管有些时候他们也会担心,他会太过于有主意。
但在这件事上,他们最终还是决定尊重他的想法,没有加以干预。
本以为是个多优秀多拔尖的alpha,不想如今带回家一看,却是个标准到近乎模板的alpha,自行其是四个字就差写在了脸上。
过日子其他都是次要,性格必须得好。
沈靳的母亲想到这里,又补了一句:“你如果觉得有感情舍不得,一时半会分不了也没事,不过说什么都别跟他去登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