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星期的训练,她已经掌握了这种程式化步子的规律,行进时左右脚轮番踩到两脚间中线的位置,或把左脚踩得中线偏右一点,右脚踩得中线偏左一点。
因为走地颇为不错,她被安排在第一个出场。
正式晚会那天。走秀是放在前面的。
庄陌在后场偷偷看了来宾名单,庄子蔚不来,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今天她穿了一件一字肩的黑色紧身上衣,下身是银色带黑色绣花的超短裙,脚上穿着黑色的高跟皮靴。凫蓝色的眼影如同一个黑洞吸引着在场所有男生灼热的视线。俞珃则是一件鹅黄色轻薄衬衫,光泽感白色铅笔裤,米白色的皮鞋,黑色复古腰带,一派优雅的贵族气质,站在台上就如同旧时在自家庭院里看睡莲的公子。
走秀时间并不长,不过走一两个来回,再摆几个造型也就散了。
庄陌换了衣服,也不继续看节目,便回去了。俞珃本来还想请她出去吃宵夜的,这下只得作罢。
到家的时候,家里空无一人。她心中无端地一阵失落。又不在家,这一个月他轻则晚归,重则不归,是在忙实验吗?还是……
胡乱吃了一包泡面,庄陌心头乱糟糟的,她对自己这种状态感觉分外惊恐,在她看来,这是一种逐渐丧失自我的表现,她的情绪怎么能受到别人如此大的干扰?
不行,一定要自我调整。我对他不过是一种依恋和倾慕罢了。就像小鸭子刚出生看见的第一个会移动的物体会被它追随一样,在我失去一切时是他拯救了我,所以我才会对他如此依赖。
这样一解释,庄陌才觉得心情平复了许多。
庄子蔚一个人在实验室里,周围全是静寂,只有风穿过树枝的簌簌声,也不知道庄陌在干什么?她睡着了吗?现在的她怕是不会等他了吧?
实验也做不下去了,收拾了一下器具,庄子蔚匆匆驾车赶了回去。
到了家,一片漆黑,他只开了壁灯。庄陌的房间虚掩着门,他轻轻推门进去,才发现她竟然很安恬地睡着了。
看吧!没有他,她一样睡地如此安稳。也许,他真地高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了呢!
庄子蔚定定地看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终于叹了一口气,连自己的房间都没进,又拎着车钥匙出去了。
坐进车里,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景漾漾,响了好几声,对方才接,“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劈头就是这么一句。
景漾漾正睡得迷糊,一听见他的声音,瞌睡吓醒了一半,“刚才睡觉的。”
“你在哪?”
“我在宾馆。”景漾漾自从卖了家里的房子,和她妈妈两人租住在一个一室一厅的旧小区里,她妈妈仗着徐娘半老,还有几分姿色,就想着钓个男人,下半辈子也有个依靠,晚上几乎从不归家。景漾漾自然也是享受惯了的,索性就长期住在那间套房里。
“你去洗个澡,我待会儿就到。”
景漾漾高兴地洗了澡,还特地换上了一件镂空的黑色睡裙,半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