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书本。
周仲言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我怎么会嫌你烦啊,求之不得啊。来来来,我们看这一条关于伯努利方程的题目……”
不料等到庄陌满怀期望地将接近满分的物理试卷拿给庄子蔚签字时,庄子蔚瞧也没瞧她一眼,刷刷签过大名,又进了实验室,而且一晚上都没有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唉,真是别扭的一对啊。。。。。。
评论啊我要评论。。。
梦里面都在要评论,可怜一下我的神经衰弱吧。。。
已凉天气乍长宵
家里的气氛着实诡异。刘嫂也偷偷问过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先生不高兴了。庄陌只得含糊其词将责任推到他的实验进展不顺上。
僵局是被一通电话打破的。
庄子蔚从下午去了学校一直没回来,饭也没有回来吃。
庄陌知道他最恨做实验被打扰,也不敢打电话给他。
吃了饭,她正心不在焉地在草稿纸上涂划着庄子蔚地名字,突然手机响了。
看了手机屏幕上的陌生来电,庄陌迟疑了一下。她的手机号码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知道。拇指轻轻按下通话键,对方已经迫不及待地问道“喂,请问是庄子蔚的家属庄陌吗?庄子蔚出了车祸,目前在第一人民医院抢救,请立刻过来。”庄陌脑袋一哄,什么都听不见了,他出车祸了,他居然也出车祸了。十二岁的记忆再次兜头袭来。她脚下一个踉跄,手机险些滑落,对方见没有反应,又重复了一遍。庄陌这才稍稍清醒,回复说马上就到,挂了电话。
她敢到医院的时候,庄子蔚还在抢救中。她一个人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秋日的夜风吹在皮肤上,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寒战。
她不敢想,什么都不敢想。只是睁大眼睛盯住抢救室的红灯。
红灯倏然灭了。她弹簧一样跳起来,医生摘着口罩走了出来,她一把拉住医生的袖子,什么也没说,只是抬头望着他,眼睛里全是紧张与惊恐。医生被她吓了一跳,见是一个长相相当漂亮的女生,不由放柔了声音,“你是病人家属吧?他没事了,断了一根肋骨,不过没有刺伤肺叶,右臂桡骨骨折,还有一些软组织挫伤以及轻微脑震荡。”
庄子蔚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卷翘着,在他眼眶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此时的他,脸部所有的线条似乎都柔化了,仿佛晚霞时退了潮的沙滩,干净得没有一丝混乱和复杂。
庄陌一转不转地看着他,似乎眨眼间他便会消失似的。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拂过他的脸庞,那么的轻柔和缓慢,仿佛要用手指刻下他的轮廓一般。
当她的手刚要抚过他的眼睛时,庄子蔚却缓缓睁开了眼睛,日光灯有些刺眼,他又不由自主地眯缝了一下眼睛。庄陌触电似地缩回手,惊喜地叫道,“你醒了,你终于醒了……”眼泪却珠子似的一颗颗掉落下来,庄子蔚艰难地抬起左手,触上了她的面颊。
仿佛要证明他真真正正醒过来了一般,庄陌两只手有些颤栗地捧住庄子蔚的左手,紧紧贴在脸颊上,他的手有些冰,但踏实的存在感成功地挤走了她所有的恐惧。
庄陌最近过的很辛苦,医院、学校、家三头赶,她本来是坚持要请假照顾庄子蔚。不料被庄子蔚轻轻一句“你在这能扶我去卫生间吗?”噎了个面红耳赤,只得乖乖上学去。
上学时有医院护工照料,庄子蔚吃不惯医院里的伙食,刘嫂就每天煲汤烧饭送到医院,他右手不能动,庄陌负责喂他吃。
中午庄陌正在喂他喝大骨汤,里面还加了三七和当归,一连几天顿顿都要吃这些味道古怪的药膳,庄子蔚憋了一肚子气。
庄陌见他脸色不好,知他是吃腻了,便宽慰道,“明天刘嫂会烧鸽子汤过来。”
他哼了一声,“里面还要加中药?”
“恩”庄陌一脸理直气壮,又向垮着脸的庄子蔚嘴里喂了一口。
“庄教授”,随着声音,虚掩着的门被轻轻推开。是他的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