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回答:“昨天晚上。天太热了,就让人家给剪短了点儿……还行么?”他看着我问道。
行,怎么会不行,特别硬朗、特别精神。
我还没开口呢,冯师傅先说话了,暮雨来过两次,他也算是认得。冯师傅说,安然,我就说了你别老得瑟,还得有人比你更帅,你还不信,现在服了吧?
“服了,服了……”我诚恳地点头,却比听见别人赞自己更得意,我看上的人,能差得了吗?
来客登记之后,我带着暮雨上楼。
进门我先开了空调,才转过身就被暮雨揽进怀里,一声不吭地却用了好大的力气,胳膊被他勒得生疼,呼吸都有些困难,不过,我一点儿也不希望他松手。是的,我跟他一样热切,热切地想要抓紧对方。
我偏过头去吻着他短短的鬓发和润凉的耳朵,明知如此却还是问他,“想我了吧!”
他稍稍放开我,一只手捧起我的脸,眼神浓浓的全是思恋,声音低沉近乎叹息:“想得不行……”
‘不行’俩字直接没入我的唇齿间,之后便是揉碎了所有思考和神智的亲吻,一路纠缠着,从门边拖到床上。
思念就是一只蛀虫,在一颗心里留下深深浅浅的空洞,而能填补这空洞的只有另一个人的思念。
所以暮雨的热情极大的安慰了我焦躁的心,无论是略带疼痛的齿印,还是融化皮肤的体温,还是断断续续的甜蜜言语。
暮雨自然是说不出来什么漂亮的情话,他的表达总是简单而直接,那是韩暮雨式的甜言蜜语,实实在在,全无花哨。暮雨所有的甜言蜜语里,个人最喜欢的莫过于他叫我的名字,安然,安然,他习惯把‘然’字尾音稍微拖长,然后听到耳朵里便是说不出的甜腻缠绵。如果像现在这样他一边吻我一边低声喊着我的名字,我就只能彻彻底底地凌乱。
他衬衣的扣子被我扯开三个,而我身上肥大的t恤更是形同虚设,他的手从全无遮拦的下摆伸进去,摸索过后背每一寸皮肤。我迷恋于他的迷乱,还有那些沉寂在波澜不惊之下的面对我时才会有的暗涌。我伏在他胸口,投入地回应他每一下亲吻抚摸,想把自己跟他粘在一起,永远都不要分开。
手指穿过他短短的头发,我眯起眼睛装模作样地质问他,“没事儿收拾这么帅干嘛?在大街上一走肯定是无数小姑娘回头吧!”
他摇摇头,“没看见小姑娘,只想着你了。”
这话说的,太挑逗了。我心里美得晕乎乎的,表面上还一副愁眉紧锁:“你这么帅,我很不放心啊!”
暮雨捧起我的脸,仔细看过,认真地说:“我没有你好看。”
虽然所答非所问,我仍很得意,“不一样的啦,我们是不同类型的,小李说你是气质型。”
“那你呢?”他问。
“气人型。”
暮雨看我逗他,暗暗在我腰上拧了一把,我笑着挣扎,眼睛不经意瞟到了电脑桌上的包装盒,这才想起来我是把人叫过来拿东西的。
“喂,别闹了,有东西给你!”我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