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扮(1 / 1)

·1·

二哥抱着我回房,把我压在床上时,我还有点错愕。

我问:“你做什么?”

他答:“g你。”

“青天白日里?”

“我眼没瞎。”

“你的礼义廉耻学到哪里去了?”

他说:“别学大哥说话。”

然后他起身,将屋里的窗帘拉上。窗帘分三层的,最外那层最厚,很遮光。这时我都跑到门口了。他将我拦腰抱回来,还将门狠狠摔上。

“这样可以了吗?”他问。

我说:“你这是掩耳盗铃!”

“甄曦教了你不少词啊,知道这叫什么嘛?”他就拉着我的手,按到他的胯间。

我震惊,说:“都要shang了,你还带着枪?”

他咧嘴一笑,说:“这是g你的宝枪,怎么能不带上?”

然后我就看见了一直被我误认为是枪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我爬过床,想从另一边逃跑,二哥从后面抱住我,将我的衣衫扯开往后拉。

我想着不配合,他就脱不掉,但我低估了他的禽兽程度。他直接将我的衣摆当作绳子,三下两下,把我两条手臂都绑住了!

我用脚蹬他,说:“二哥,真不行。”

他说:“非要让我假扮强j犯?”

我面红耳赤,说:“你脑子正常点。”

他不正常,我都这么拒绝了,他那根东西还斗志昂扬得很。这次他认真扩张了,我纳闷,用脚踢了踢他,问他为什么喝醉了差别那么大。

他咬了一口我的脚心,让我别提前天,不然就gsi我。

我哼了声,说有本事就gsi我。

他说一会别求饶。

我哼笑,说求饶不可能的。

·2·

事实证明我错了。

我不仅求饶了,还被他b着叫先生。

这个词之前还挺正经的,被他这么一强迫,莫名变了味道。

·3·

我一觉睡到晚饭。

二哥没让我下床,还喂我吃。

我觉得有点过于亲密了,但我实在饿得头晕眼花,没力气跟他闹。

·4·

晚上他抱着我时,问我:“大哥和二哥,你更喜欢谁?”

大哥不在,我毫不犹豫:“你。”

二哥的额头抵着我的背,笑得直打颤。我扭过身去,就见他笑得桃花眼微眯,里面的水se更danyan了。

很好看。

他点了点我的鼻子,问我:“二哥好看不?”

我点头,亲了亲他的眼睛。

我说:“二哥最好看。”

他却沉了眼se,是那种让我心冷的神se。

他捂住我的眼睛,声音沙哑道:“别这么看着二哥,二哥会忍不住的。”

我感觉pgu上抵了什么东西,立刻安静了。

我腿软脚软,再来几个回合,真的会si。

·5·

早上起床的时候,我发现衬k丢了一只。

我问喜娘,是不是她洗丢了。喜娘说不会,每次洗和收,她都数着呢。

我想可能是哪次跟二哥玩过火,不小心弄掉了。

没太在意。

·6·

如絮又来了。

我问她昨天什么时候走的。

她有些埋怨地看着我,说我跑了之后,她找了许久都没找到我,晚饭也不见我来吃,她算是等了一天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心里给二哥又记了一笔。

她问我要不要继续。

我烧得快没了,连忙挥手说不用。

她嫁过来我就没命了,x再大有什么用?

·7·

我们在花园聊了一会,管家就来叫我,说是大哥找。

书房门没关,我进去看见二哥也在。

他好像有点紧张。

我乖乖坐在一边,大哥问我:“大哥和二哥里选一个,你选谁?”

我不太明白,问:“选什么?”

“你想跟谁好?”

我首先想到的不是跟谁,而是大哥知道了我跟二哥的事情?

他这……算什么?兴师问罪?

他又接着道:“我和你二哥打算分家,你选的那个留在本家,另一个离开。”

我想:这算什么?

我一直没说话,鼻子很酸,眼前突然就模糊了。二哥过来搂着我,帮我擦眼泪,又亲了亲我的脸,说怎么就哭上了。

我揪着他的领子,哭得说不出话来。

他看得皱眉,说选不出就不选,哥哥不b你了。

大哥哼了声,说:“那就一。”

二哥问:“周日呢?”

大哥幽幽看着我,我缩了缩脖子,往二哥怀里钻。二哥得意一笑,正要说什么,却听大哥说:“单周你,双周我。”

·8·

我不太懂他们的暗号,但只要他们不分家,一切好说。

虽然我不太知道他们的工作,但家里的顶梁柱是大哥,二哥却管着家里的钱。

甄曦曾说,钱势总是相关的。

如果分家,要么有钱无势,要么有势无钱。没有权势,就算有再多的钱,也会被人掠夺光;而权势的基础是兵,没钱养兵,再大的权势也会慢慢散了。

我不过还剩几个月,他们还有大半辈子。

我不想让他们过得惨。

·9·

大哥说今天是周三,但晚上有酒席,他要提前取利息。

我不太懂,被他按在床上亲了一会。

他伸手要脱我的裙子,我说我想先去下盥洗室。上厕所是假的,紧张是真的。

我猜他能看出我说谎,但还是放我去了。我腿有些软,不明白事情怎么就这样了。我有些迷糊,打开盥洗室时,差点叫出来。

对方也没想到我会突然来厕所,动作一下就停住了。

大哥叫了我一声,我反手将门锁上。

我问:“白如絮,你是男的?”

他白着张脸,手上还拿着我的衬k。我只看了一眼,立刻偏过头去。他居然……居然在自渎。

我要烧起来了,跺脚说:“你快收拾一下啊。”

他“哦”了几声,这才提起k子,将旗袍摆正。

我走到马桶边,借着冲水的响声,狠狠ch0u了他一巴掌。

“别再来我家。”

·10·

白如絮既然是男人假扮的。

那梦境中的荆楚生又怎么会si?

·1·

大哥在t1an我。

我受不住,推他的脑袋。大哥却狠狠一x1。

我被他x1得腿打颤,晃着脑袋说不要。我还记得盥洗室有个人。我本来想让白如絮跳窗走,但他说自己恐高。我就只能把他锁在盥洗室。

大哥哼了一声,抬起头来。他嘴唇上还有亮晶晶的yet。他伸出舌头,将那层水set1an掉,又来亲我。

我扭着头闪躲,说:“好脏的。”

他笑了笑,说:“不脏,哥哥帮你t1ang净了。”

我整个人都要熟了,缩着往后退。他也不着急,慢悠悠地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蜜se的x膛。我咽了咽口水,不敢看他。

他拧过我的脸,说:“之前是哥哥不对,哥哥以后好好对你。”

我莫名觉得鼻子酸,忍了忍才说:“你那天弄得我好疼。”

他亲了亲我的脸,说:“前天也是。”

我猛地睁大眼睛,说:“前天是二哥啊……”

这层遮羞布一去掉,我整个人都快傻了。

我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大哥你知道了啊。”

大哥“嗯”了一声,说:“之前大哥脑子坏掉了,伤着你了,之后不会了。你乖乖的好不好,哥哥疼你。”

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他。

他复又低头,我连忙说好好好。

他笑了,说:“不舒服?”

我疯狂点头,说不舒服。其实不是不舒服,是太舒服了,我有点怕。大哥0了0我的脑袋,却是不听我的。

他说:“别怕,哥哥疼你。”

我感觉我等不到梦里荆楚生的si期了,我现在就要没命了。

·2·

这次大哥没过分,又或者是晚宴时间快到了,他就弄了一次。

可我依旧腰酸腿软。

盥洗室还关着人,我不敢让自己睡过去。

把门打开的时候,白如絮手上还拿着我的衬k。他有点不好意思,说要给我买新的。

我看着他那张好看的脸,心想这人怎么能这样。

我说:“不用了,你买的我不敢用。”

他的脸白了白,说他原本只想认识我,没想到发展成这样。我有点恼火,暗想你是不是想说是我g引你了?

我让开了门,示意他出来。

他错过我身边时,低声道:“你和你大哥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我瞪了瞪眼睛,道:“你什么意思。”

他脸se更白了,说:“没什么意思,我不会说出去的,但是你们多少得注意一下,这宅子不安定。”

我狠狠斜了他一眼,道:“要你说!”

他出门前,我意识到什么,问道:“昨天我跟二哥……你是不是也在盥洗室?”

他点了点头。

我一时心惊,走到他跟前道:“如果你将这几天看见的、听见的说出去,我就……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笑得有点苦涩,说:“不会的,荆三小姐放心。”

我不放心。

他连自己的x别都骗了我,我怎么可能放心!

·3·

这几天哥哥们都很忙,甄曦来得也少了。

我问甄曦:“最近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安静?”

她就一脸惊讶地看着我,问:“你大哥二哥什么都没告诉你?”

我摇头。

他们除了按着我亲,就是做那种事情,交流也都是哥哥疼你,哥哥护着你什么的甜言蜜语。

甄曦叹了口气,说:“要打仗了。”

我“啊”了一声,也不是特别意外。

·4·

前几年的时候,大哥就经常打仗,二哥也有各种应酬,忙得不着家,也就这个月清闲。

我总是不知道他们在g什么。

之前是不在乎,现在却有点担心。

·5·

晚上本来是大哥来我屋,结果二哥来了,还送了我一把枪。

他教我怎么用,让我试试。

我c作了一番,他说:“没看出来,你挺有用枪的天赋。”

我说:“子弹都没安呢。”

他说过几天带我去练靶。我把枪放下,跨坐在他腿上。他一挑眉,问我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我亲了亲他的唇角,说:“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回来。”

他0了0我的后脑勺,亲了亲我的嘴,说:“为了你,大哥二哥一定拼si回来。”

我有点想哭,窝在他肩上,问他能不能不去。二哥说他负责后勤押送这块,必须亲自上阵。

我说:“那你们走之前狠狠c我,把我c得下不了床。”

我看见他的喉结剧烈滚动了几下。

他沙哑着声音问:“为什么?”

“我下不了床,就不会去追你们了。”

二哥把我抱shang,一边亲我,一边脱我的衣服。

我推着他的脸,说:“说了是你们走的那天,不是今天啦,你别扯我扣子……”

“哥哥等不到那天了,哥哥现在就想要你。”

我也不知道怎么着,哭得特别惨。明明知道越哭他越来劲,但我就是忍不住。但他进来的时候,我没觉得疼,反而特别满足。

·7·

二哥很努力,我隔天高烧。

大哥狠狠骂了他一顿,罚三天不许接近我。

我觉得,大哥是在假公济私。

·8·

为了守着我,大哥将公文搬到我房里。

大哥的眼睛也好看,跟二哥不一样,特别深邃特别幽暗,像是藏着很多很多的秘密。

大哥道:“别盯着我,我会分心。”

我有点迷糊,却靠得更近了,还伸手想揪他的睫毛。他叹了口气,将公文放下,掐着我的腰将我抱进怀里。

我茫然看着他,不知道他要g嘛。

他将我抱稳了,又把被子扯过来盖在我身上,然后就拍着我的背,哼着歌。

我趴在他肩头,有点懵,问他:“哥,你在g什么?”

“哄你睡觉。”

“我不想睡。”

“睡觉好得快。”

“睡不着。”

我撑着他的肩膀,看着他。他眼里没有了让我发冷的神se,甚至有点温柔。

我问:“大哥,你记不记得那天下雨……”

他突然亲了亲我的嘴,然后说:“是大哥错了,大哥不该用强,大哥弄疼你了,以后都不会了。”

其实是我故意的啊。

但我不敢说,我害怕说了,现在这些温情和陪伴就都没了。

于是我说:“可你跟二哥说,是我主动送上门的。”

我,很贵预警!残酷现实向预警!

当睡前小甜文看的小可ai,务必务必务必止步啊啊啊!

·喜娘·

荆家两小子保密做得好太好了,外人根本打探不到什么,她只能潜伏进荆家。她在荆三小姐嫁人那天到的荆家,以佣人的身份,也是探子的身份。

看见荆三小姐的第一眼,她就很喜欢荆楚生。

不仅仅因为那张脸,更因为她的纯白。

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让人很想往上涂抹什么。

就她如猜测的那样,荆三小姐很好接近,只是依旧套不出任何荆家的消息,而且,似乎因为她的小动作太多,管家和丁叔都开始关注她。

她本想主动辞职,全身而退,但军部的传来的消息却是让她继续留守。

为了不让自己暴露,她只好扮演个对丁叔一见钟情的姑娘。

却没料到,假戏成真。

她被一盆冷水泼醒时,睁眼便看见了梦中的男人。

“丁卯。”她抖着嘴唇。

以往那个乐观又腼腆的男人消失了,现在这个y沉无b。他额上有道烫伤,从额角烧到眼角,很大的一块,让他本有点小帅的面上罩了煞气。

“石井玲花。”他道,“还要继续吗?”

喜娘扯扯嘴角,垂首道:“你知道答案。”

丁叔一把掐起她的脸,低声道:“只要你全说出来,我就带你走。”

“不可能。”

丁叔深x1一口气,松开手,高高举起鞭子。

“啪!”

·丁叔·

丁叔进来时,带进一阵淡淡的血腥味。

荆镇海抬眸看了他一眼,说:“还不肯说?”

丁叔点头,手指有些发麻。

“那她只有一个用处了。”

丁叔看他好似说晚饭吃什么的表情,手指猛地攥紧。套不出任何信息,就只能当成被传递的信息。

而递给敌人的信息只有一种,就是si亡。

“大帅,你让我烧了荆家时,就没想过荆三小姐还能活下去吧?”

荆镇海签文件的手指一顿,抬眸看了他一眼:“别挑战我的底线。”

“贾纯真浑身是血地找到您,告诉您荆三小姐还活着,您高兴坏了吧?”丁叔顶着荆镇海的气势,咬牙道,“再者,如果不是贾纯真执意要去救三小姐,您怕是连她怀着您的种都不知道吧?”

荆镇海手里的笔“啪”地一声折断了。

“你要威胁我?”

丁叔“噗通”一声跪下,低声道:“喜娘本x不坏,如不是因此,三小姐也不会跟她亲近。驻军围了荆家一个多月,如果不是她,荆三小姐怎么能完完整整的?荆三小姐被扣押时,如不是喜娘小心瞒着,那肚子里的孩子不一定能留住。”

“就是因此,石井玲花才能活到现在。”

丁叔将头垂得更低:“大帅有过这么多奇迹与希望,就……施舍给我一次吧。”

荆镇海拧紧了眉头,说:“丁卯,你是荆家的老人。过了这阵,我们就会恢复你的身份。到时候,你什么样的nv人没有?”

“她们都不是喜娘。”丁叔看着他道,“也不是荆三小姐。”

“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荆镇海冷笑一声,起身走到丁叔跟前,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甄曦·

贾纯真得了个nv儿,不是很高兴。

并非因为孩子的x别,而是荆楚生连着生了两胎后,耗费了太多jg气神,调养了大半年还是很容易劳累,她跟来看她的甄曦聊了半个时辰,就撑不住要去小睡。

贾纯真将甄曦送到门口。

甄曦突然道:“之前有传言说,荆家老爷是荆家两个少爷弄si的。我从来不信,我觉得荆老爷年轻时打了太多仗,年岁大了会有各种病找上来很正常。但最近我却有点信了。”

贾纯真道:“甄小姐慎言。”

甄曦却挽了挽耳边的碎发,温婉秀气。

她道:“明天我就去国外了,他们要找我的麻烦,来不及。”

贾纯真道:“楚生该伤心了。”

“嗤,她那个小白眼狼才不会伤心呢。”虽然这么说,但她眼眶还是红了红,“还有传言说,荆家两少爷是为了楚生才害si了老爷。也是因为这个传言,好多人才盯着楚生不放。可我倒不觉得荆家那两人会是痴情种……荆家的那场大火,说不定本该是那两人的斩尾之计。不过,真相如何,谁也不知道。”

贾纯真默默听着,不发一言。

“荆家对她有真心的没几个,我只希望,你能一直陪着她。”甄曦握着他的手道。

“她是我的心上人,我自当全力护她。”

甄曦苦涩笑了,说:“若是人生能平平畅畅,你就不会找他们去救楚生;如果你心肠y一点,将她肚子里的双胞胎打掉,他们应该也不会再横cha一脚……”

“甄小姐慎言。”

“害……”甄曦拿帕子按了按眼角,低声道,“替我跟荆三小姐告别。祝贾先生安好。”

·贾纯真·

书记官的工作说重不重,说轻松也不轻松,可最近,荆镇海总若有若无地让他去军营转转。

他知道原因。

从白家老爷倒了,他一举踹掉其他上不得台面的兄弟后,白家军就收编到荆家了。那群团长营长都有自己的打算,就算将几个团的兵拆开重组,也解决不了问题。

荆镇海的打算,是让他顶上去。

毕竟他是“自家人”——既是白家的“自家人”,又是荆家的“自家人”。

可他虽然是军校毕业,却没怎么带过兵,一群团长营长之间的关系还乱七八糟,让他这几天都焦头烂额的。

本来他算是三人里最闲的,下班还能顾着荆楚生,可最近都疏忽了。

夜半时分。

他正想去看看荆楚生,却听见门缝里传来起起伏伏的sheny1n。

抬起的手骤然落下,又慢慢捏紧,他突然就很怀念当私塾先生的那些日子。

荆楚生曾问他,为什么不告诉她那两个孩子的存在。他避开那个话题了。其实他知道的那个瞬间,也想将孩子流掉。

可那孩子到底是一条命。

他也很怕荆楚生因此再生si志,所以便瞒着她。最终不等他说出来,她便被喜娘带走了。而他除了一腔的ai,别无办法。

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有没有错,但他不断告诉自己,只要荆楚生还活着就好了。

还活着,就行。

·荆威明·

给累得睁不开眼的荆楚生喂了早饭,他正要将人送回去睡个回笼觉,坐在桌尾的贾纯真就站了起来,说他来。

荆威明有点恋恋不舍地将人递到贾纯真手里,才开始吃自己的早饭。

荆镇海已经在看报纸了,见贾纯真的身影消失,才开口道:“她身子骨不好,别折腾她。”

荆威明意味不明地说:“三个人分,当然不够。”

荆镇海淡淡道:“让楚生选,我们都要出局。”

“就不能将多余的踢走?”

“楚生显然更喜欢那个多余的。”

“说什么喜欢,不过是救命之恩作祟。她长这么大,还不是荆家养的,她的命本就是荆家的。”

“她的命,早就还给荆家了。”荆镇海淡淡道。

荆威明正要反驳,却突然想起荆家的大火,便一下哽住了。

“别看她软乎乎的,好像谁也能捏一下,但你别忘了贾纯真怎么说的。”荆镇海将报纸放下,整理了领带,接着道,“她被喜娘抓走时,连孩子都不想要了,你想想我们现在是凭什么将她留在这里的。”

贾纯真下了楼,荆威明的眸子,一下钉在他身上。

大哥的话像是惊雷,让荆威明一天都魂思不属。

下班时。

他靠在大哥的门前,道:“我们几人中,你是最清醒的。”

荆镇海不说话。

荆威明又道:“楚生之前跟我说,那个雨天,她是故意的。她还说,你说得没错,她就是个送上门找c的。但你其实清醒得很吧?知道她不会不理你,才支走了管家,守株待兔。”

“是又如何?”荆镇海看向他,“反正我们都是半斤八两的混蛋。”

“是啊。”

·荆镇海·

三更时分,荆镇海将荆楚生唤醒了。

荆楚生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就伸出手来要抱抱。荆镇海无奈将她架起来,帮她将内衬外衣大衣依次穿好。

他穿完,荆楚生完全醒了,疑问地看着他。

“做什么?”

“带你去见个人。”

荆楚生歪头想了一会,问:“丁叔?”

荆镇海亲了亲她的鼻尖,道:“真聪明。”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半夜去见,但她还是乖乖任他拉着,坐上了汽车。

喜娘憔悴了不少,也没有了之前所见的凌人气势,乖顺地挨着身边的男人。丁叔牵着她,看向荆镇海的眸子里满是感激。

他们的东西不多,都在丁叔的小包袱里。

“大帅,我们走了。”

荆镇海颔首。

两人对荆楚生点了点头,渐渐走远,最后被夜se吞没。

荆楚生偏头,对荆镇海道:“大帅很大度。”

荆镇海看了她一眼,道:“不是。”只是对你和你相关的事大度而已。

荆楚生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突然到:“你不用自责。”

荆镇海看向她,只听她继续说:“我的确从没想过能从大火里活着出来,也曾想跟贾纯真就那么藏着过一辈子。”

荆镇海心口漫上密密麻麻的疼。

“当时情况特殊……”

“荆家被围了多久呢?一个多月吧?”荆楚生笑了,“如果你军部的椅子被人坐了一下,哪怕是一秒钟,你可能都要掏枪了吧?驻军一个月,能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还能好好的,是喜娘的功劳,不是你的,不是荆威明的,也不是贾纯真的。你们的国仇家恨大过天。”

他说:“别说了。”

“喜娘告诉我怀孕时,我想过她会不会借我威胁你们。但我想的更多的是,我带着这个孩子,不能跟贾纯真一起生活。就算他不在意,我却不能不在意。而且,如果他要来救我,靠他自己是不可能的。但你们放弃过我一次,第二次嘛……说真的,我不太有期盼。”

荆镇海道:“如果知道你还活着,我们会去救你的。”

荆楚生道:“从来没有什么如果。我不闹事,替你们,还替贾纯真生了孩子,不是因为什么报恩。你很了解我,应该也知道我是要做什么。”

是相互折磨。

他们每次看见她,就会想到荆家的大火,想到他们这么多年的布局很成功,迷惑了所有人,包括他们自己;她每次看见他们,就会想到自己的年少无知,天真以为情ai的力量无b伟大;贾纯真看见他们,会想到自己的无能,想到一团乱麻的生活。

“好了,你很累了,回家吧。”他道。

荆楚生配合地打了个哈欠,说:“明早的早饭,估计是吃不上了。”

“二弟会喂你吃的。”

“我不要他喂。”

“那我喂。”

“那还是二哥喂好了。”

荆镇海无奈一笑,亲了亲她的额间。

就算是要互相折磨,我也不会放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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