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叶子轻薄,一个弧度飞不高就落在了地上,但鸡蛋不一样,那圆滚滚的小东西简直像小石子一样,简直被众人玩飞起来。
玉琳躲过了一个,迎面又来了一个,再躲了一个,“啪!”一下子,鸡蛋砸在了衣襟上!
景王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种侮辱,这种跟囚犯一样的待遇,让他脸色徒然变成铁青,扬起马鞭厉声吼道:“是谁,是哪个混蛋,敢以下犯上!不怕死吗?!”
“啪”又一个鸡蛋砸过来,正中玉琳的面颊。
玉琳伸手摸上那腥臭的鸡蛋,气得浑身发抖,这下,他彻底疯了!扬起马鞭,狠狠劈在一旁的百姓身上:“你们这是找死吗?本王乃当今王爷!”
这恶狠狠的话未完,有人见形势不对,立刻抱头大叫“杀人啦,景王杀人啦!景王视人命为无物,大开杀戒啦!”
呼啦啦!又是一阵阵的混乱。
“打死这个杀人犯!”
“景王滚出京城!”
“啪!啪!”鸡蛋青菜扔得更加猛烈,压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保护王爷,保护王爷!”
“闪开,闪开,再不闪开休怪我等不客气!”
不止百姓疯了、玉琳疯了,连护在一旁的侍卫也疯了!
谢飞昂站在茶楼上,踩着栏杆,抱着栏柱,仰着脖子举目眺望,一面看一面啧啧有声:“好惨!真的好惨!这般惨,恐怕景王以后都无法做人了……”
真是想不到,他谢飞昂也有如此英豪的一面,得!这件事儿日后他可以跟儿孙吹上几十年!
君子念见他再探出一分身子就要滚出楼外的光景,连忙示意一旁小厮抓着谢飞昂的裤腰带,接着,他又细细问谢飞昂如今猎场情景。
谢飞昂对君子念也不隐瞒,把玉珩说的,全封不动说给了他听。
君子念也是个聪慧知变通的,这会儿一听前后,指着被百姓包在中间的景王道:“飞昂兄,七爷没有说景王是叛贼啊!你这样,你这样……若是景王日后追究起来,你该如何是好?他可是皇家王爷!”
谢飞昂摆手,面不改色道:“我也没有说景王是叛贼啊,你自己想想,适才我站在楼中除了说皇上被围困,安家琪伯府与大越余孽勾结,什么时候说景王是叛贼了……”
君子念一想,还真是没有!
谢飞昂瞧尽兴了,从栏杆上跳下来,抓出那带血的帕子,塞给君子念:“再说了,七爷如今是太子!咱们跟着七爷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整个京中都可以横着走了,还怕个景王做什么!”
君子念捧着皇上“圣旨”如重千金,他可真没有碰过这么“贵重”的圣旨!
“飞昂兄?”
谢飞昂道:“你去找个地方把它先藏起来,我得去与七爷汇合,我不放心带着此物。”
君子念见他要走,连忙拉住他:“圣旨如此贵重……再则,圣旨所知人不还不多,万一咱们丢了这道圣旨,景王把街上的那些全数给抓了……”那不就怎么都说不清穆王被封为太子的事儿了么?
“对!咱们先让天下人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