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念书,君子念不会妄自菲薄,他神情毅然:“十年磨一剑,霜寒未曾试,在下不敢夸口定会高中,但实会全力以赴!”
“嗯。”玉七听出他语中自信,背手应声,“国子监中的学谕昨日给我出了两道题,我想请教一下君三少爷。”
君子念作揖:“在下不敢当,若正好知晓,必定知无不言。”
玉珩眉毛一抬:“学谕出题乃是《一叶落知天下秋》,这题对我来讲,意味颇难,还请君三少赐教一番。”
国子监学谕给皇子出题,自不要求讲风花月雪之事,定是要讲国家大事。
不管七皇子这题是何意,他都应该全力以赴。日后若娶了季四娘子,说起来自是七皇子的四姐夫,他不要求自己日后多大功劳让七皇子多器重,但到底也不能丢皇家脸面。
君子念在心中略做一想,恭敬开口道:“见一叶落而知岁之将暮,见一叶落而知寒秋将至,这见微知著,当以小见大。天下之事,也当以这般道理,作功小事,小到地方农作收成,各家农汉人头税收,可从此等小事就能看出国之安泰……”
玉珩站在厅中,侧头一字一字仔细听着君子念的侃侃而谈,头头是道。
这人生在江南那种风花雪月,春思闺情之地,却养出了君子如玉的端正,满腹文绣的才华,确实难能可贵。
君子念说完自己腹中的见解,做一揖道:“七殿下见笑,在下所讲之言,全是在下个人所想而已。”
“不,这份见解很独到。”玉珩笑了笑,“君三少胸中有锦绣之人,日后必是国之大才。”
君子念作揖说不敢当。
赏景品菜论文章,时日不早,两人前后坐马车再离去。
君子念今日大起大落,在马车内拽着粉蝶戏花帕子不松手,他心中又惊又喜,只想着回去后就写家书回江南,而后找人立刻上季府提亲!
待马车停在大喜胡同,入了门,正堂中一道宏亮声音而来:“念哥儿!”
“父亲!”君三少循声望去,看见那人,惊喜非常,直奔而去,“您怎么上京来了?”
“上次王管家说你在京城中水土不服,久治不好,我放心不下,就亲自过来看看。”君家大老爷瞧着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快马加鞭,正好赶上你科考之前过来,万幸啊。”
“我身体已无恙,父亲莫要担心。”君子念双手相携,携着风尘仆仆的君大老爷坐在正堂太师椅上,“看父亲模样,定是连夜赶路,还望父亲保重身体,孩儿不孝,让父亲如此担忧。”
君大老爷眉目舒展:“如今见你无事,我早已放心,你也莫担心,我身子大好,还等着你给我生孙,让我含饴弄孙呢。”
说起这事,君子念自然有话要说,他一站而起,跪在君大老爷面前:“父亲,儿子有一事想求父亲成全!”
闻言,大老爷目光微闪:“你如此模样……说罢,是何事。”
君子念道:“孩儿想娶礼部尚书,季尚书府中的季四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