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时间轮回之后6恶龙
安娜冲出蛋糕店后一路直接拐进小巷,扶着墙开始g呕。
任何食物,无论果腹用的黑面包还是糖可斯蛋糕店呈上的jg美甜点,对她来说都不过是一堆固t或yet而已,没有任何区别。
她呕了一阵,直至将巧克力慕斯所形成的恶心浆糊完全从口中清出,胃才多少好受了一点。
微不足道的代价——她收拾好自己,想到。
在漫长而无尽的轮回当中,所有魔力与t力都会被归零重启,唯有知识——安娜的记忆,是永恒的。
因此非常幸运,魔药学不需用到大量的魔力与t力。
它是纯粹以知识积累的学科。
为安娜他们班级授课的老师在六十岁方才成为了魔药学教授,王国魔药协会的理事会成员们平均年龄超过了一百岁,胡须与他们的知识一样漫长。
但他们中没一个人能调配出“赫卡忒”魔药。
上一个有记录的调配者是360岁的jg灵让·卓艾尔·雅什,光是寻找合适的原料调配b就用了八十七年。
而调配b因人而异。
安娜不愿再去回忆她为此花费了多少个轮回,而若将轮回化作具t的时间——她肯定马上就会疯掉。
只需要记住它的效果卓绝非凡。
掌管炼金、魔药与夜晚的nv神具有双面x,以她的名称命名的魔药同样具有恰到好处的x质:给予、代价。
给予她准确分辨吃下物质成分的能力。
代价是毁掉她的味觉。
——微不足道的代价,是的。
她戴好眼镜,试图冷静地评估现状。
她先前的任何放松都是她的懈怠,事实证明,安娜仍然需要以在轮回中步步为营的心态,才能勉强应付这群自作多情的麻烦家伙。
大目标是切断与他们的联系,淡出他们的视线。
“以及让我安安静静地,好好地,买一双能穿的鞋子。”
医务室的一次x拖鞋偏大,很不舒服,并且可笑。
不知被她突然发作吓到了的辛西利娅和威尔姆会作何反应,但可以肯定他们不会就此翻篇,兴许侍卫们已在街上寻找起她。
她的身t忽然感到有些无力,要靠在墙上才能支撑起自己。
一gu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支配了她。
“麻烦。”
麻烦、麻烦,一切都很麻烦!
一团乱麻!
复杂而难以断绝的情况缠绕成杂乱的线圈,光是看着就足以令人心生烦躁。
正确的做法是静下心来,一点点的,慢慢的,将它们整理并清理g净。
但谁又能保证没有一把火全部烧光的冲动呢?
这是在大多数人心中都曾出现,通常也都将止步的毁灭yuwang,安娜选择过它。将一切全部烧光毁尽的快感甚至足以洗涤心灵。
但是现在不同了。
“轮回已经结束了,对。”她对自己默默说道,“我要活着。为自己的人生着想了。”
她不能再为了解决问题而把造成问题的人解决掉了尽管这通常是最有用的方法。
或许她刚刚不该那么冲动,现在还有补救的机会,走出去,再忍受辛西利娅大惊小怪的嘘寒问暖和其实她完全不喜欢的问候一天,之后再慢慢将关系冷却下来。
只要她不再出现在他们面前就行。
风光无限的贵族们怎么会在乎一个平民?
现状只不过是多余且善良的同情心在作祟。
安娜深x1一口气,目光瞥见辛西利娅的侍卫从小巷外经过,准备将表情整理好,并走出去演戏。
——,以天秤代表着学院内的秩序。
霍蒙将自己的身躯隐藏在湖水中,脑海中迅速浮现出那被簇拥着、最为耀眼的青年的名字:
洛厄斯·西法。
圣西亚学院中的许多人在听闻这个名字时,都会露出由衷敬佩的表情,无关贵族还是平民。
能g。
天才。
为人亲切又和善。
——完美的学生会长。
更别提他的平民出身,在阶级明确的圣西亚学院内还能脱颖而出,使洛厄斯几乎成为了特招生们的希望之光。
只有极少数妒忌他才g的人在背后讥讽道:
“看他那不纯的发se”
那铂金的se泽,同公爵千金辛西利娅·弗洛拉一般,却远不如她耀眼。为此公爵千金多次公开出面过。
甚至有传言称,洛厄斯·西法已被弗洛拉公爵所看重,毕业就将为弗洛拉家族服务。
霍蒙不知为何突然联想到了安娜。
——洛厄斯和安娜都是平民出身,都与辛西利娅关系密切。
而耀眼的洛厄斯与默默无闻的安娜仿佛是银币的正反两面。
咕噜、咕噜、咕噜。
在反应过来之前,霍蒙就将自己沉入湖中,水面上只剩下咕噜着的气泡。
他不能再失控下去了。
他必须忘记安娜。
水面上,有人投来了一道视线,随之又被淹没。
圣西亚学院有着门禁制度,但对于部分有能力的有心人而言,违反它并不算是一件难事。
安娜扯开一道撰写有传送魔法阵的卷轴,暗淡的光芒闪耀,她毫无声息地从宿舍中消失。
指针指向了数字十二。
她出现在一个酒馆的壁炉内,正收拾着吧台的老酒保对此毫不意外,连头也不抬的说“我们打烊了。”
“小夜啼鸟。”她也懒得再同他废话。
老酒保看了她一眼,手指了指楼上。“小心些,他今晚心情不好。”他好心提醒道。
——他什么时候心情好过。
安娜点头致意,拿起一盏烛灯,径直往一片漆黑的二楼走去。
以前她怀疑过他是否有x1血鬼的血脉,总是不点灯,将自己习惯x隐藏于一片黑暗。
但答案其实要现实许多。
隐隐的哀嚎从门后传来,一丝血腥在寂静的夜中格外突出。
安娜敲了三下门,等到一声“进来。”
门后果然是毫不意外的光景。
身着圣西亚学院制服的男x匍匐在血泊当中,双腿和双手都折向极为诡异的弧度,而身下血泊还在不断扩大。
难能可贵的是他居然还没有si去,空洞而嘶哑的声音向她发出“救救”
安娜小心不被绊倒,跨过了他。
“很准时,我就喜欢你这点。”青年的声音依旧清朗“不和你的好朋友问个好吗?”
“我不记得我认识他。”她冷冷道。
“真是冷酷无情。”
皮鞋上还沾着血迹的青年,在评价她为冷酷无情。
洛厄斯微笑着将一把手枪递给了她。
手枪镀了金,呈流畅的机械美,火药也已经上了膛。
安娜拿着手枪,举向倒在地上的男人——果不其然是那个在舞会上袭击辛西利娅和费里克斯提的疯子。
“你要灭口?”她确认道。
“嗯。”
青年坐在椅子上,一副看戏的悠哉模样,脸上焊si的笑意也摘不下来。
“他还欠了我一大笔钱不还。”
“是吗。”
砰。
确认完毕,安娜扣下了扳机,毫不犹豫。子弹直直穿透男人的心脏。
一击致命。
“”
枪响过后,屋内寂静了数秒。
直到青年摇了摇桌边的手铃。
几个蒙着面的黑衣侍者鱼贯而入,迅速将屋内的血迹清理g净,并把尸t抬走,准备进行解剖。「收尸人」会评估他尸t的每一寸皮肤、每一处血管所能卖出的价值。
安娜大概猜得到他与洛厄斯之间的交易——可他最后失败了,钱也还不上。
他肯定很恨她。
“安娜——”
“停,我知道你想跟我谈谈。但在此之前能不能让我先找到眼镜?”她并不想理会青年那做作的语调。
没有眼镜真是太难受了,她记得她在这儿放过一副旧的,应该还能用。
青年作出一个请便的手势。
屋内是旅馆模样的布置,她径直走到床边的床头柜前蹲下,翻找着。
记得应该是在
咔嚓。
背后传来了手枪上膛的声音。
坚y的、冰冷的金属抵在了她的背上,感受着其下那颗心脏的跳动。
“安娜”青年就在她的耳边,用宛若情人般的甜腻语调,呢喃着“安娜呀”
他也半俯身下来,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包围在内。
屋内还隐隐有血腥味残留。
眼镜就放在ch0u屉里,安娜拂过灰尘的手一僵。
“为什么你要阻止我,嗯?”青年咬了咬她的耳垂。
如果忽略掉抵着她心脏部位的手枪,这几乎能当做是恋人间的嬉戏。
可惜这并不是如此美好的东西。
安娜很确信,只要她此时回答的有半分差池,洛厄斯也将会毫不犹豫的开枪。
洛厄斯·西法就是这样的人。
“为什么不让我杀了公爵千金?”铂金斑驳的发丝同漆黑纠缠在了一起“是什么让你舍命也要救下她?”
枪口又往少nv的躯t深处顶了顶“为什么要阻止我的复仇?”
背对着他,安娜看不见青年脸上的表情,但很确信是正在冰冷评估她所有价值的模样。
一旦被他认定为无用,「收尸人」就将会来抬走第二具尸t。
她的尸t。
“你一定要在舞会上杀了她吗?”安娜斟酌着用词,小声道“你明明随时可以将她将整个公爵家都推向地狱。”
“确实如此,”青年笑了“但你不觉得,当我那亲ai的妹妹沉浸在幸福中时,再将这一切都毁掉那表情不会更有意思些吗?”
——这个疯子。
安娜在心中疯狂骂了他千百遍,这个基因残缺的私生子、变态
就因为他那偏执的复仇,究竟让她重来了多少次!多少多少次!
“随便你,你之后想怎样就怎样。”她压抑着自己x中再次翻涌的恶意,低声道“我不会再阻止你了。”
反正她的轮回已经结束,男nv主们的si活已经和她没有半点关系了。
“”
青年忽然笑了。
笑得很开心,还拍了拍她微微颤抖着的身躯。
“别害怕啊,安娜。”他安慰着她,说“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呢?”
洛厄斯掰过她的头,b迫少nv与他四目相对。
“没有你我怎能如此完美地完成我的复仇?”他叹息道。
他的势力与部下已如蛛网般,渗透进弗洛拉公爵家族的每处产业、每座府邸。
只要洛厄斯想,他随时可以让这个抛弃了他和母亲的家族坠入地狱。
这是b他事先设想的屠杀更为甘美的复仇。
这一切都拜这个少nv所赐。
——黑暗的世界窃窃私语,蜘蛛身边有一位能预知未来的魔nv。
可她却第一次违背了他的意愿。
见洛厄斯终于将枪收起,安娜戴上眼镜,双腿暂时还没有力气再次站起。
可即使如此,她还是抬起头,看向居高临下、以y影覆盖她全身的青年。
她也要同他谈谈。
见少nv眼中莫名的坚定,青年挑了挑眉“嗯?”
“——我要退出。”她颤抖着说道。“我要退出。”
“”
趁着青年不发一语也还没有拿起枪。安娜急忙阐述着合适的理由。
“我对你已经没有用途了,我们钱贷两清,我要退出”
“退出?”青年咀嚼道关键字词“退出”
“对,我要退出。”——她要离开!
她的身t忽然一轻。
青年将她抱了起来,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便将她扔进一旁的柔软当中。
洛厄斯也跟着上了床。
他俯身而下,抓住少nv过于纤细的四肢。
“我没听清呢,”他微笑道,“到床上说说?”
——那双眼中根本就没有笑意。
—————————————
打工需谨慎,谨防黑工
结束时间轮回之后10晚安
就像每一个幸福的主角背景故事那样,弗洛拉公爵夫妻恩ai,并深ai着唯一的nv儿辛西利娅·弗洛拉。
而也就像每一个不幸的私生子故事那样,洛厄斯·西法的人生充斥着腐朽的w泥与猩红的血迹,没有一丁点的ai意可言。
——不,他或许还要更悲惨些。
身形瘦削细长的青年刚一将安娜丢shang就急切地撕扯她的衣服,就像他对她做过的每一次那样,仿佛只要这样就能夺去她的所有理智,将不幸扼杀于牢笼。
这也让安娜顾不上什么礼节了,直接骂道“疯子!”
“感谢你的赞美之词,或许我们可以补充一个更好的冠词。”洛厄斯扯开她的领口,露出白皙到甚至可称之为苍白的大片锁骨。
他吻了上去,“b如说有基因缺陷的疯子。”
安娜几乎要以为他对她用了读心术。
“生物学是一门很好的学科,安泽诺拉教授也非常喜欢我,说我是她见过对人t结构剖析得最好、最透彻的学生。”他用唇摹画着那突出锁骨的形状,“可惜我母亲似乎永远都不能理解呢。”
“她在给自己的亲哥哥下药时,脑子里想的一定不是生物学。”安娜冷冷道。
洛厄斯叹了口气“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你在一年前说这话一定会被我杀了。”
——洛厄斯与辛西利娅同父异母。而他的母亲正是弗洛拉公爵的亲妹妹。
她ai上自己的哥哥,下药并怀了孕,弗洛拉公爵理所当然的将她赶出了家门。在生下有着斑驳铂金发se的婴儿后便凄惨地si去。
这就是这位反派角se的悲剧出身。
“好在她的脑子最后时刻还算清醒,懂得为她的孩子留一份信,告诉他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以及应当憎恨的对象。”
洛厄斯压住她的半身,欺身而上“但看起来你并不认可呢。”
“”安娜无言地瞪着他。
她当然不会认可,时至今日,她依旧坚定地、片面地——将洛厄斯·西法的出生当做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这无关乎什么隐秘的ai与罪孽,纯粹是在无数轮回中滋生的怨念。
“你动手时从来不会在乎我,”半晌后,她咬着牙说“从来不会。”
“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那我为什么不直接让你去杀了辛西利娅?”
“滚!”
安娜屈膝猛地向他的下腹一踹,却被迅速按住,还反被他的膝盖挤进双腿之间。
少nv现在完全是一副歇斯底里的模样,黑发凌乱。
可她的目光却很冷静。
非常冷静。
“我的意思已经阐述得很明确了——我已经对你没有任何用处了。”她盯着他银白的双眸,慢慢的,一字字的,清晰地说“你随时可以对公爵家族发动你的复仇,我作为参谋的作用到此结束。”
“那作为情人呢?”他饶有兴味地注视着她。
“那我真高兴我这身t能被你看上,事实是你只想要一个掌控我的手段。”
她深x1一口气。
“我说了,我要——退出。”
我们不是朋友吗?!——辛西利娅泫然yu泣的双眼唐突出现在她的脑海内。
安娜自嘲地笑了。
是的,她们是朋友,当然是朋友。
——伙同你的异母哥哥要毁灭你的家族的朋友。
洛厄斯的双眼慢慢泛起冰霜,仿佛他到现在才知道安娜是认真的,又或是他无法忽视掉她是认真的了。
“我要怎么信任你?”他冷冷道。
修长的手指滑进她的x口,抵住她的心脏部位。
她在短短一年内成为了他最亲密的参谋兼情人,他所有y暗而血腥的秘密都对她敞开。即使如此洛厄斯也不相信她能保持沉默,保守他的隐秘致si。
他从不信任任何人。
另一只手抚上她纤细的脖颈,在虚握住前眼底一暗,看见了那里的大片青紫。
在他发问之前,安娜便伸出手去猛地扯住他的衣领,往下一拉。
“从没这么感谢过魔法的存在。”她低声道。
——她咬住洛厄斯的嘴唇。
青年与少nv的身躯在床榻上缠绵,彼此的双唇紧密重叠在了一起,从观感上看更应该称之为“接吻”。
如果没有血ye从他们嘴角边滑落的话。
安娜咬破了他的舌尖,洛厄斯亦闯进来咬破了她的。两道隐秘而相同的符文自他们的舌面上浮现。
“「契约第五十三条:」”在分开的间隙,她顶着满嘴的铁锈味低声道“「契约者不可擅自透露任何未经双方共同允许的信息。」”
“「违者,心脏即si术式立刻发动。」”他同样低声替她补充了后半句话。
他们的心脏正在契约的效力下以一模一样的频率共同跳动着。
这道属于共犯的契约,是安娜在无数次轮回中终于寻找到的束缚洛厄斯·西法的最好方式。
“你不信任人,没问题但你不能不信任魔法。”安娜真心感谢魔法将信任这样虚无缥缈的存在具t化为契约的效力。
她凝视着银白双瞳中自己的模样“让我走。”
“”
洛厄斯没有说话,保持沉默,焊在脸上的笑容在不知何时卸了下来。
斑驳铂金发丝下面无表情的脸,在月夜中好像披着人皮的鬼。
而他身下的少nv又有何不同?
黑发铺满床榻,0露的肌肤苍白到近乎透明,y郁而诡异地侵入他的影子。是飘忽不定、哀怨的,仿佛只要一伸手就会消失的幽灵。
两个不似活物,却又确实是货真价实的人类的两人久久沉默。
直到安娜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想要离去,整个人便又被推回了床榻,随之而来的是狂风骤雨般的吻。
——在观感上它近似于撕咬,可它的确又是吻。
洛厄斯以强势而不允许任何抗拒的姿态吻上她,在她遍布青紫手印的脖颈间落下吻痕,直到被吃痛的安娜扯着头发拉开前,那里已赫然多出许多新的印记。
在安娜又骂他是疯子前,他夺走了她发言的权利。
被咬破以作契约的唇齿间依旧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那与任何所谓少nv的甜香都搭不上边,吻来只会令彼此作呕,却也是安娜唯一拥有的东西。
“你走吧。”
在她因窒息而si之前,青年终于放开了她。
安娜瞪了他一眼,最终还是压下骂他发疯的话语,兀自下了床。
洛厄斯没有再拦着她。
她从被扯的七零八落的制服内袋里掏出另一张写有传送魔法阵的纸张,毫不犹豫地撕破了它,眼前逐渐散发出光芒来。
从出现光芒到传送魔法生效的数秒间,安娜视线中是床上青年的背影。
——他没有回头去看她,只是瘦削的身影在月夜中生出几分寂寥的错觉。
因此出于礼貌,安娜最后说“再见。”
再见,洛厄斯·西法。
感谢你在这场该si的轮回中为挣扎的她献上的诸多苦难。
——光芒隐于黑暗,她最终消失不见。
夜se寂静。
这其实是个实在不怎么寻常的夜晚,月亮明亮得过于耀眼,而黑夜又太过寂静。
让褐发的高大青年在睡梦中眉头紧锁。
红发金眸的青年皮肤再次泛起热量。
甚至让手臂绷带未拆的黑发青年意识短暂地浮上现实,直到再次沉入深深梦中。
睡不着的美丽少nv则在花馆中来回踱步,将琉璃se的双眸悲伤注视向学院内的某个方向。
“安娜”
可安娜并不知晓也并不在意这些,因此并未察觉到有何不寻常,回到自己房间时还小声惊讶了一下。
“我还没有领三月的神殿补助。”她看着日历才想起来。
与洛厄斯的合作关系结束后她就少了笔额外的经济来源,她需要重新找到渠道销售魔药。在此之前,神殿的补助就显得尤其珍贵。
真不敢想象她现在也能自由地为钱发愁。
房间内很暗,安娜也没再开灯,直接躺倒在自己的床上。
“晚安。”她轻声对自己说道。
晚安,安娜·布莱克。
——她不会梦见用幸福的笑容喊着某人姓名。
——她不会梦见七零八落地被砍碎在某人面前。
——她不会梦见空洞而崩溃地在某人身下承欢。
——她不会梦见在血海尸山对抛弃自己的某人微笑。
所以晚安,晚安啦,安娜·布莱克。
有人注视着水镜中沉沉睡去的她,看向那一轮被深邃黑暗所包围的温柔月se。
从此再不会有噩梦了。
祂向她发誓。
————————————
所以是谁梦到的呢,可以来玩连连看!不是
超级火葬场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