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陈青云将我们三人带至死者父母身前。
此时死者父亲的情绪已经平缓许多,不过眼眶中布满红血丝,嘴角也在微微颤抖。
死者母亲则是在不断啜泣,两行清泪顺着她面颊流淌下来坠落在地。
从先前已知信息来看这名死者的年纪在二十岁出头,刚成年不久就惨遭横祸,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事放在谁身上都难以承受。
一个养育了二十载的儿子就在一夜之间莫名身亡,这岂能令人不痛心疾首。
“苏先生,据我们调查死者名叫赵涛,今年二十一岁,这位是他的父亲赵青山,另一位是他的母岳彩霞,二位,这是我们局里的苏定秦,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直接告诉他就行,千万不要有任何隐瞒,这关乎能不能够找到杀害你们儿子的凶手。”陈青云看着赵青山二人叮嘱道。
赵青山从面相来看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身黝黑皮肤,双手掌心磨出老茧,一看就是长年累月在地里劳作所致。
像这种人嘴都比较笨,故此苏定秦直接将目光看向正在不停啜泣的岳彩霞,问道:“大婶,昨天晚上赵涛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亦或是你们家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
岳彩霞见苏定秦询问,抬手用衣袖擦干净眼角泪水,带着哭腔将事情的原委仔仔细细的告诉了我们。
原来昨天晚上岳彩霞肚子不太舒服,吃了药之后和赵青山就早早睡觉了。
到了大概半夜一两点的时候岳彩霞听到院里养的牲畜胡乱叫唤。
本来她想让赵青山去院里看看,是不是进来了什么野兽,结果还不等她把赵青山叫醒赵涛屋里就传来了开门声。
岳彩霞心想既然赵涛去看就不叫他爹了,然后就继续睡觉,可没成想等早上醒了之后岳彩霞发现院子里面全乱套了。
鸡笼子被扯坏,鸡毛散落一地,养的三只母鸡全死了,还有他们家的一头牛也死了,等她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凉了。
发现家里死了牲畜之后岳彩霞就去问赵涛怎么回事,结果发现赵涛卧室里面根本没人。
后来她和赵青山夫妇二人就在村里找赵涛,结果找了一上午都没找到。
还是前不久村民通知岳彩霞三孔桥里发现了一具尸体,他们这才过来认尸,没想到真是赵涛的尸体。
“我儿命苦啊,这辈子连个媳妇还没讨上就没了,我和他爹更命苦,这辈子算是没有抱孙子的命了……”
说话之时岳彩霞情绪再次激动,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
苏定秦担心再问岳彩霞的话恐怕她心里更加难受,于是将矛头对准赵青山,问道:“赵大叔,如果昨晚是山里野兽咬死了你们家的牲畜那么尸体为什么会留在院里,按道理说尸体应该被带走才是啊,这野兽总不可能只是为了好玩吧”
听到问话赵青山眼神中掠过一丝惊恐的神情,片刻后他才压低声音道:“实话告诉你,这件事情我觉得有点邪门儿,我们家的牲畜一只没少不假,可它们的血全被吸光了,我早上就发现了这个情况,只不过当时由于着急找小涛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你说害死牲畜的凶手和杀害小涛的凶手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东西”
赵青山的话让我们几人登时一怔,没想到他们家牲畜的死亡方式竟然跟赵涛的死亡方式一模一样,皆是被吸干血液,照此说来昨晚前往赵家祸害牲畜的凶手就是杀害赵涛的真凶!
“赵大叔,早上起来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你们家周围的地上有可疑的脚印”苏定秦看着赵青山问道。
赵青山无奈摇头,说哪有什么脚印啊,他家里已经乱成一团,鸡毛散落到处都是,就算是有脚印的话也早就被他用扫帚给破坏了。
赵青山的话无疑是让事情陷入了僵局之中,看样子要想找到凶手唯一的办法就是利用鲜血来吸引。
可目前我们根本不能确定凶手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说并非是僵尸的话即便是用鲜血也难以将其引诱出来。
就在事情一筹莫展之际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看着赵青山问道:“赵大叔,你们村子里面有没有摄像头,如果有摄像头的话我想应该能够拍到杀人凶手的模样!”
“有!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我们村长去年过年的时候从城里买了四个摄像头,分别安装在了村子的东南西北四个出入口,他担心村里来外人偷东西,所以才会安上摄像头,要不然我现在就去村部看看,那几个摄像头的视频应该都保存在村部里!”赵青山开口道。
听得此言我们几人皆是心中大喜,若真能拍下村子出入口的画面那么肯定就能发现凶手的行踪。
虽说当时是晚上视线不明,但最起码我们能够知道凶手的大体样貌和特征,如此一来对于我们找寻凶手也是十分有帮助。
打定主意后陈青云派手下警员留守现场,我们几人则是跟着赵青山开车前往附近村落查询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