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定秦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再推脱,况且除了我之外苏定秦等人根本无法将这把长剑拿起。
一番忖度后我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长剑,低头看去,红色流光在剑鞘周围环绕。
伴随着红光流转我体内似乎有一股温热的气流在周身转动,先前沉重的身体变得轻盈无比,神智也清明了许多。
我左手持剑鞘,右手持剑柄,手臂微微用力,只听噌的一声一道红光从剑鞘之中迸发。
定睛看去,这把剑剑身之上满是血纹,细看之下又有些像是红色的火云。
我望着剑身怔怔出神,不知不觉间眼前竟然浮现出那个身穿红色肚兜头扎羊角辫的女娃。
她不断在冲我笑着,还冲我不断挥手,数秒钟后这女娃化作一团红光飘入剑身之中,等我回神看去之时眼前已经再无女娃踪迹,只剩这把锋利的长剑。
看到这里我顿时醒悟,看样子那个名叫红绫的女娃应该就是这把剑的剑灵。
早些年前我曾听村里老一辈人讲起过,久通人性成精的并非只有动物,就连那些生活中常见的用具,若是积聚了灵性,也会汲取人类的灵魂化身成妖魔鬼怪。
世间万物皆有灵,不仅活物有灵死物也有灵,不管是任何东西只要存放世间千年就会有灵气,灵气慢慢聚集便会化作器灵。
不过这些器灵有好有坏,好的器灵可以保佑你顺风顺水,财运旺盛,若是坏的器灵轻则让你散尽家财,重则让你家破人亡。
关于器灵之事我还曾听说过一个故事,此事发生在唐朝宝应年间。
汝南有位叫岑顺的青年,舞文弄墨之余喜欢钻研排兵布阵,算得上资深军迷。
有一次,他前往陕州投亲,不想亲戚却离家多时,家中早已无人,岑顺没料想到亲戚早已离家,带来的盘缠在路上早已经花的干净,囊中羞涩的他住不起旅店,这时有好心的乡邻愿意免费提供一处深山老宅供他居住。
岑顺听后心中大喜,如今亲戚远出还不知道何时回来,若是长此以往他又在何处居住,于是当下打定主意收拾东西便准备前往深山老宅。
不过,很快有熟悉内情的人偷偷告诉他那房子不能住,岑顺听后不解,问为何不能住,那名好心人说那间深山老宅里面闹鬼,这件事情传的沸沸扬扬,整个镇子的人都知道。
岑顺听罢不觉哑然失笑,说他都穷到住不起旅店的份了,怎么可能还害怕鬼,再说天命有常,一切皆有定数!
随后,简单收拾了下,就搬进了这处所谓的凶宅。
群山环抱之中,这处宅子显得格外阴森,岑顺天生胆子大倒也不惧独身一人。
整天闭门读书,很少与人来往,就这么住了一段时间,也没碰到什么怪事。
唯独觉得诡异的是,每临深夜,宅中就会听到军队击鼓鸣金的声音,只是这声音只在房中听得到,出了门声音就消失了。
若是寻常人见到这异象可能就吓跑了,但岑顺却很高兴,生活中哪有机会体验到这样的阵仗?他每到深夜兴奋不已,只为等这声音饱饱耳福。
一连几天,岑顺都梦到一个人:一个身穿盔甲的人,自称是金象国的信使。
据信使所说,前几天晚上军队演习声音惊扰了岑顺,实在不好意思。
现在金象国面临天那国的入侵,正急需外援,如果岑顺愿意施以援手,金象国愿意委以重任。
既能成人之美,又能过把军事瘾,岑顺平时哪里摸得着这样的机会,岑顺当即表示同意。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狂风四起,岑顺睁眼一看,房中突然出现几百个高约数寸的铁甲兵。
一番集结后排成,森严的军阵,原来是金象国的大军到了。
岑顺疑惑不已,信使所说的天那国在哪儿?
过了一会儿,岑顺发现屋内墙角东有处老鼠洞,钻出一群老鼠,以洞口为城门,垒敌崔嵬,三奏金革,四门出兵,连旗万计,风驰云走……
看到这里岑顺才明白,原来所谓的天那国士兵不过是一群成了精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