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心底开了朵无人知晓的花。
一朵执念而邪恶的花,永不凋谢。
可乔沐却根本不知道。
不仅不知道,还为了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女人,消沉了十几年。
柳蓉一直在静静地等,等乔沐从那个女人的阴影里走出来。
岁月弥长,他比乔沐年轻,他觉得自己等得起。
可十几年之后,当乔沐将那个女人的儿子收为弟子一夜又一夜留宿的时候,柳蓉突然发觉,自己已经看不下去,也等不下去。
他是很实际的人。既然不愿意再看下去再等下去,那就只能去抢。
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去抢,就首先要有抢的资本。
这就是他为什么要偷走秘笈,为什么要蛰伏多年的缘故。
为了避而不见乔沐对云栖畸形的感情,更为了有朝一日有抢夺乔沐的资本。
真的是,很简单很简单的缘故。
可笑的是,这么简单的缘故,乔沐竟然一直都想不明白。
这个待他如父般温存的人,这个将他当成继承者培养的人,竟然一直都没有想明白!
世事无常,柳蓉忍不住在乔沐腥甜的嘴里“噗哧”笑出声来。
是笑乔沐一直没有想明白,也是笑他终于有能力,将乔沐完整地抢了过来。
“师父,”他死死堵住乔沐的双唇,神色温和而霸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
乔沐身负重伤,被柳蓉按住强吻,却依然试图扭头,推开对方。
柳蓉反手,敲遍他胸口几处重穴,彻底封住了乔沐行动的能力。
“你放心。”他轻笑道,“我会帮助你,忘记那个女人的。”
说完这句他突然拂袖起身,任由衣袍贴着冰面缓缓移动,一步一步,往云栖走了过来。
楼牧察觉他神情不善,正脑中急转思忖对策。他怀中的云栖却突然凑上他的耳朵。
楼牧回神,望了望云栖。
云栖的漆黑眸子,澈如静水。
“别忘了……我送你的白玉镯子。”他道,眼角眉梢,均是留恋不舍。
然后他使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一把推开楼牧,径直从楼牧身上翻落。他左手撑住薄薄的冰面,半跪着挡在楼牧身前,无声地盯住迎面而来的柳蓉。
楼牧见柳蓉丝毫也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当即威胁叫道:“柳蓉,你忘记你与云栖互下蛊毒了吗?云栖若有三长两短,你以为你到时候能独活吗?”
柳蓉笑了笑,却无视楼牧,只看着云栖。
眨眼之间,他已经飘到了云栖的跟前。
“云师弟,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我开出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