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寒微怔,这画风好像跟他想的不一样。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她装病的?”沐乐果然幽幽说出让季寒震惊不已的话,“她想干什么?杀你还是杀我?”
他握起她的手,心里暖暖的:“我还以为你要误会我。”
“如果到现在我还不相信你,那我岂不是太傻了。”沐乐轻轻靠到他肩膀上,“我只是……我心里很不舒服,是不是不管我做什么,都阻止不了阿布的恨……”
“我不能向你承诺不会杀人。”季寒揽住她的肩膀,“东水曾有过巫蛊之乱,我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阿布性子原本就邪,一旦走得太远,没人控得住她。我只能答应你,不到万不得已,不走那一步。”
沐乐点点头,季寒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冒险了,她不能再要求更多,现在他要为全国百姓的安康负责了!
季寒看到沐乐没精打采、心事重重的模样,心一阵阵抽痛,有意逗她开心,亲亲她的耳朵:“为什么相信我?”
“嗯?”
“刚才你扭头就走,我还以为你误会了。”
沐乐轻轻在他掌心画着圈圈:“两个人最重要的是信任,如果连信任都没有,那勉强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我们经历了那么多,我怎么会怀疑你?刚才你吼我的那个态度,一听就知道有问题,除了在南埠树屋那次,你从来没有疾言厉色地骂过我。”
季寒略有些尴尬:“那事……你怎么还记得。”
沐乐脸上慢慢升起诱人的红晕,她怎么可能忘记?
季寒的心被温情填得满满的,原来在她眼里,那并不是痛苦的记忆……
这次沐乐的态度让他既欣慰又震惊,欣慰的是她居然毫无保留地相信了他,震惊的是为什么他觉得她失忆以后,变成熟了这么多?
深夜,寂静无声。
阿布躺在床上,眯眼睁开一条缝,偷偷向外打量。
季寒坐在床边,侧脸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下显得愈发精致,即便如此,也没有让床上女人的目光柔和一点,那潜藏在眼底最深处的恨,已经快藏不住了,轻哼一声:“嘤!”
“怎么?”季寒立刻转过脸,关切地看着阿布,阿布挣扎了两下,似乎想坐起身却又没什么力气,季寒索性扶住她的肩膀帮她一把。
阿布身子一扭,把脸贴到他胸口,她忍了这么久,季寒今天因为她连沐乐都训了,机会应该差不多要来了吧?
季寒清了清嗓子:“阿布你怎么了?”
“我害怕。”阿布偎在他怀里,“我最近总做噩梦,梦到我杀人,那些冤死的人质问我为什么要滥杀无辜。”
“既然知道是冤死的,为什么还要杀?”
“我控制不住……”阿布睁大眼睛定定看他,“就好像我控制不住想要靠近你,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觉得自己会变得安全一点。”
季寒沉默、蹙眉。
阿布试探地慢慢靠近,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见他没有推开的意思,呼吸立刻急促起来,颤抖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见季寒还是没拒绝,大着胆子解开他的衣带。
男人漆黑的眸中散出令人捉摸不定的幽光:“你不该这样。”
“我知道。”阿布仰脸,却没有丝毫忏悔之意,皮肤比平时更加苍白,皮下淡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仿佛随手一碰,都会破损一般。
他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中立的态度,不主动,不反对,阿布屏住呼吸,一件件脱掉他的衣衫,然后开始脱自己的,她的心已经快要跳出胸口了,她的身子从来没让男人看到过,连李铁力都没有。
但现在她没的选择,季寒是个精明的人,沐乐上次中蛊大难不死,他一定不会再让自己带着蛊虫靠近,就算她从坎家逃走也是白搭,她想杀的人在宫里,根本连面都见不到。
所以她做出这个大胆的选择,用女人最危险的武器。
据说男人对脱光衣服的女人是不会设防的,在**的驱使下,再小心谨慎的男人都会放松警惕,阿布觉得自己已经离成功很近了,不一会儿,她就会把枕头下面那把带毒的匕首刺进季寒胸口。
除掉了季寒,沐乐不足为惧,阿布不仅要伤她的命,更要伤她的心,沐乐最在意的就是季寒,所以她要得到他,然后再杀掉,哪怕把自己搭进去也在所不惜。
报复的快感在她胸中熊熊燃烧,阿布抬起头,眸光已由温顺变成了**,但是瞥见近在咫尺的男人,却怔住了。
她用力咬了自己一口,确定这不是幻觉,瞬间天旋地转……
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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