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雅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碰……碰过她的……你,你怎么知道那些被阉割的是碰过她的,或许只是他们得罪了人……”
乞丐不知道季雅为何这么纠结于那女人到底有没有被人碰过,他眼馋那锭金子,于是耐着性子说:“我亲眼看到的啊,我那几个兄弟排了号,开始是一个一个上,后来等不及,就两个一起上了,我忍不住也想进去占个便宜,他们嘲笑我没种只敢捡现成的,老子一赌气走了,还好没占这便宜,这要是进去,也得没命!”
季雅全身的血都涌到了头上,汩汩地冲撞着耳膜,声音颤抖地说:“既然你到了门口,没看见那姑娘的容貌吗?”
你一定是骗人的!否则怎么会认不出我就是那女人?
“没看到!”乞丐耸耸肩,“我进去的时候他们是两个人一起上的,狗蛋在下面干得起劲,黑子屁股坐在那姑娘脸上呢,我哪里看得见她长什么样。不过那小腰倒是细,狗蛋顶一下她拱一下,多干几次估计那腰就该断了,有那种身段儿的女人,想来长得差不到哪去。”
“够了!”季雅发疯地把金子丢出去,“滚!滚!”
乞丐莫名其妙,你问我的,发什么脾气呀,神经病!
季雅没去驭兽司,游魂一样地回到季王府,她没逃过那一劫,那群人毁了她的清白,还给她留下一身屈辱的病痛,掠夺她初夜的人根本不是苏一凡,是一群肮脏的乞丐!
苏一凡为什么要骗她?那带血渍的床单,她宝贝似地收着……
她是得有多傻啊!
“雅儿,你跟季寒说了吗?”沐乐怀疑地将身子探进房间,“桃花说你偷跑去药铺拿药,怎么了?你别骂她,她想替你保密来着,我让欢欢吓她,她才肯说实话。”
“沐乐……”季雅呆呆看着她,整个人像是僵尸一样,“我……”
“怎么了?”沐乐油然而生一股不祥的预感,屏住呼吸去搜季雅的身,将她怀里的两包药抢走,“你到底去拿的什么药?你怀上……苏一凡的孩子了?”
不会每次都这么准吧?
“不……不是!”季雅机械地低下头,“我,染上花柳病了。”
那群乞丐的事,她没法对沐乐开口,哪怕只是想一想,她都会觉得天崩地裂。
就让沐乐觉得是苏一凡救了她吧,否则她真不知道往后有什么脸面再站在沐乐面前。
“呃……”沐乐舔舔嘴,赶紧抱住季雅,“雅儿,坚强点,这病虽然说出去不好听,但也不是绝症,坚持用一阵子药就会好的!”
“嗯!你……替我保密!”
“放心!我绝对不说!”沐乐把药还给季雅,“你把方子给我,下回,我替你抓药!”
季雅顺从地把药方给她:“谢谢,还好有你,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沐乐走出房间赶紧把那药方掏出来瞄了一遍,没看到红花之类的广普堕胎药,这才松了口气,谢天谢地。
她完全可以想象,季雅一个没出阁的郡主,硬着头皮去看这种病,会是多么尴尬的煎熬,下回还是她去吧,哪怕溜出门被端姝发现了要挨骂,她也不忍心再让季雅受这样的苦。
希望雅儿的病能快点好起来!
季雅的消息没放出去,沐乐只能盼季寒快点回来,还好季寒今晚回来得不太晚,他一现身,她立刻扑过去:“王爷,我想到个法子,夏齐恒让你放过葛良奈,我们可以从姚玲珑那里入手,她人在太子府,你也干涉不了,把齐王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他就没功夫找我们麻烦了!”
季寒似笑非笑地看着小东西,点点她的鼻子:“你现在越来越贼精了。”
沐乐叹一口气:“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都是被逼出来的,只是不知道姚玲珑会不会配合,她最讨厌我们……”
季寒把她揽进怀里:“坎库进宫游说皇后,我和叶秦飞都找了夏齐峰,太子现在应该已经在齐王府了,姚玲珑大婚受辱、私纵战兽,现在北屏又扯进龙髓玉的失窃案,她三魂吓丢了两魂半,夏齐峰让她做什么她绝不会反抗,夏齐恒这个哑巴亏,想吐都吐不出来。”
沐乐屏住呼吸:“夏齐恒这次被揪出来,会怎样?”
“皇氏宗亲犯事,一般是终身监禁宗人府。”季寒冷冷地说,“这显然不是夏齐峰想要的,他不带姚玲珑去面圣,却自己去找了夏齐恒,是想逼反夏齐恒,一旦谋反,他就没有活路了,我们要随时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