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钦!”华妃气得脸色僵白,狠狠了一只杯子,“你这是想让我们恒儿沦为全天下的笑柄吗!”
“娘娘息怒,这事确是老夫保护不周!”叶砍一个头两个大,后宫嫔妃按理说是不得随意出宫的,华妃竟然上门兴师问罪,足见这次着实是气狠了!
华妃咬牙切齿地说:“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把那个不要脸的贱人弄到逞都来,她还拿着架子不肯嫁,现在又出这种事!叶钦你怎么跟本宫交待!”
“母妃!”夏齐恒眉头紧锁,“叶伯伯送亲之前就说过这位公主性子刁蛮了,母妃当时说既然是北屏最受宠的嫡公主,自然要刁蛮些,现在怎么能全怪到叶伯伯头上!”
华妃暴跳:“全逞都都在戳你的脊梁骨了,你还替他说话,姚玲珑刁蛮本宫没说什么,但我们辛苦半天,却为别人做了嫁衣!只怕某些人,是人在曹营心在汉吧!”
“华妃娘娘您不能这么说父帅!”叶秦飞据理力争,“父帅对您和齐王如何,天地可鉴,那夏齐峰毕竟是太子,他要到叶家来,难道我们能闭门谢客吗?”
华妃沉着脸:“无用的废物比叛主的走狗也好不到哪去!”
“咳咳!”叶钦被噎得咳起嗽来,夏齐恒气得直跺脚:“母妃,你少说两句吧!”
华妃恨自己儿子如此没出息地扒叶钦的大腿,不再说什么,扭头气鼓鼓地走了,夏齐恒赶紧上去向叶钦道歉:“母妃是个妇道人家,叶大将军您别同她一般见识。”
叶秦飞不阴不阳地说:“华妃娘娘这样,又不是一次两次了!齐王,现在怎么说?这个玲珑公主,你要还是不要?”
夏齐恒赶忙说:“本王不想让大将军为难,那姚玲珑也不是非娶不可,既然太子连这种卑鄙手段都能使出来,那让给他吧。”
夏齐恒走后,叶秦飞不阴不阳地对叶钦说:“爹,看到没?你千里迢迢替他打算,人家自己都说算了呢。我看,这事到此为止吧。首先,这档子事儿传到皇上那儿,顾虑公主名节,皇上断没有把她指婚给齐王的道理,就算瞒得一时,日后总会被皇上知晓,到时候搞不好怪我们知情不报;第二,太子一定会牢牢抓着这个机会,不会让我们轻易如愿;第三,这事就算我们担着风险做成了,华妃和齐王也不见得领情!吃力不讨好,何苦来着?”
叶钦不动声色地瞄了儿子一眼,眸中掠过一道不可名状的幽光。
听到姚玲珑被皇上指婚给夏齐峰的消息,是五日后,婚期就定在下个初十。
季寒抱着怏怏不乐的小东西:“姚玲珑指婚,你怎么反倒不开心了?”
沐乐往他怀里钻钻:“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这样主动去算计别人,我觉得,我变坏了。”
季寒有意逗她开心,亲亲她的耳朵:“其实那姚玲珑是恼火叶钦,连带觉得齐王害她背景离乡,对夏齐峰没什么恶意,不愿意嫁是因为太子妃已有人选。”
季寒顿顿声:“现在柳淑主动让出主妃之位,太子在讨女人欢心上又颇有手段,送的流云锦缎嫁衣,华贵得连姚玲珑都震惊了,我看今日她笑靥如花,对这桩婚事,该是没什么怨怼。”
沐乐听了这话轻快许多,笑道:“柳淑可真大方啊,太子妃的位置都能说让就让,你们这里的女人,全是雕像。”
季寒含笑摸摸她的头没接话,什么主动让位,那都是说说,根本是被逼无奈好么,不过这些,沐乐就没必要知道了。
姚玲珑的屋子里一片喜气洋洋,叮铃等人杖毙以后,她身边换了新人,即便如此,也没有影响她的好心情。
她对着铜镜左照、右照,笑眯眯地问秦嬷嬷:“好看吗?”
“公主天香国色,这嫁衣一衬,更是人美如玉。”秦嬷嬷由衷地赞道,“太子殿下真是有心人哪。”
姚玲珑脸红了红:“那是当然!本宫这样的姿色,哪个男人不动心?”
说到这,她哼了一声:“除开那姓季的!哼!本宫记住他了!”
秦嬷嬷听她又提季寒,连忙劝道:“公主马上就是太子妃了,何必再提旧事?听说季王喜欢一个驭兽司的丫头,一心想扶那丫头当王妃,那丫头没家世没背景,公主与这种人为伍,有**份的。”
“驭兽司的丫头?”姚玲珑一听这话火就大,“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