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初一显然不是很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
莫扶柳顿了顿,开口解释,眼睛仍认真地看着他,看着他的每一个表情,“心疼就是,他难受,你也难受,看他痛苦,你也不会开心,甚至,想哭。”
初一低下头认真地想了想,想了好一会儿,他又重新抬起头来,坚定地点了下头,“他生病,初一也难受,这里,难受。”初一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莫扶柳没有再开口,只是随意搭在身侧的双手,狠狠地握成了拳。
莫扶柳跟初一到王府的时候,鸢鸢正在安亦琛的房里为他诊治,二管家焦急地等在门外转来转去,手心都急得出汗了。
“管家。”
管家一看到他二人,忙着上前来。
“参见扶柳公子。”他们家王爷见天往人家府邸跑,他身为管家自然是认得他的。
然而管家对莫扶柳只是问候行礼之后,便一把握住了初一的手,仿佛初一才是他的救命稻草。
也许在不知不觉中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虽然初一心智不全,平时也总是只顾玩闹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但是只要一有任何状况,他总会突然出现,只要有他在,所有问题都不是问题。
“初一,怎么办?小老爷这次病发得格外严重!”即使他走了,但是他留下的习惯还在,大家还是习惯称呼安亦琛为“小老爷”。
其实他问初一也是白问,初一除了跟着他干着急,什么也不会做。
然而二管家这细微的举动,自然瞒不过名动天下的扶柳公子,他不动声色,并未有过多反应。
“他每月弦月之期都会病发,何以这次会格外严重?”莫扶柳问。
二管家这才向他解释:“以前小老爷在病发的前几天,都会提前做好准备,好好休养用药,可这个月他天天往莫府跑,早把这事给忘了,我们做下人的提醒他也总是抛诸脑后,这才……”二管家无奈地叹气,“他今早病发,请的寻常大夫来也没用,鸢鸢是快午时才来的,那时候小老爷已经病发好一会儿了,这才格外严重。”
二管家话音刚落,屋内突然传出一声声嘶力竭的痛呼声,随即而来是鸢鸢的痛声。
初一二话不说,忙着一脚踹开门冲进去,莫扶柳和二管家随之跟上。
只见安亦琛倒在床上,手用力捂着胸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苍白至极,嘴唇却是紫红的,不是中毒得紫红,而是痛极了被他咬出来的,在他苍白的脸上,却可以看到他面上的条条青筋血脉,在脸上形成鬼魅的图案,吓人之极。
痛呼一声声从安亦琛的嘴里溢出,他揪着胸口甚至在床上打滚起来,而鸢鸢盘腿坐在他身后,嘴角流出点点血迹,似乎是刚为他运功疗伤,但是显然没有起到作用。
初一忙着要上前,却被莫扶柳拽住胳膊不能动弹。
“鸢魅,他怎么样了?”莫扶柳问。
鸢鸢扶着床栏从床上走下来,气息有些不平,“我喂他吃过药,施了针,可他这次发病实在太严重了,我本想用内力为他推开气血,可是他的心脉阻塞得厉害,我推不开反噬了自己,剩下的,只能靠他生忍了。”
说着,鸢鸢回头看了眼在床上痛得甚至打滚的安亦琛。
“痛,痛……”安亦琛揪着胸口,衣领都被他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