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增面无表情,却另郭骞恐惧到极致,“那又如何?不过是去买一些香烛而已,与今日之事又有什么关系。”
秦增淡淡道:“的确与今日之事无关,却能够证明你包藏祸心,暗害你的养母郭二夫人。”
众人听了这话都疑惑不解,唯有郭二夫人后背猛地窜起一股凉意。
她缓缓转头看向郭骞,那种疑惑不解又带着震惊不敢置信的眼神,让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异常。
郭清问道:“怎么回事?”
郭骞也急忙辩解道:“母亲,这都是无稽之谈!”
郭二夫人定定的看了郭骞好一会,才说道:“来人,去将我屋里的香烛取来一些。”
郭骞伸手拽住郭二夫人的袖子:“母亲,您难道不相信儿子?”
郭二夫人紧抿住唇,神情复杂,显然正天人交战。
陈琰说道:“府中事物自有分派,香烛这一项,不知府上是什么人在管?”
郭家大夫人一直在观望,作为长嫂,她不好对二房的事指手画脚,但此时问到她头上,她便大大方方地说道:“府里的中馈是我与二弟妹分管,香烛这一项,是在我们大房。但我不曾让任何人去田氏的铺子里订购香烛,更与芬娘私底下没有任何往来。”
她与弟妹的关系一直不错,至少比身为大姑奶奶的郭氏好好得多。
郭二夫人平日里也会将自己对郭氏的不满与大嫂吐露,郭大夫人还常常让自己的丈夫劝劝弟弟,不要事事都紧着郭氏母女。
郭崇礼因为暗器的事情出事后,郭二夫人还曾找大夫人哭诉过,一起商量对策。
陈琰闻言说道:“既然如此,香烛一事不该与二房的人扯上关系才对。”
郭骞不耐道,“芬娘年纪大了,我念她照顾我多年,给了她银钱让她回老家颐养天年,那些香烛也许是要带回老家送人的,而且这是她的私事,即便是我的乳母,我也未必会过问所有的事情。”
“那么郭二少爷可否知道,为什么芬娘舍近求远,特意去东城购买香烛?而且手上的名贵香料又是从何而来。”
郭骞并不迟疑,说道:“我平日对她不薄,她手里还是有些银钱的,既然是要带回老家送人,自然要做些好东西带回去,至于为什么去城东,大概是因为城东定做的价钱便宜些。”
陈琰听他这么说,便看向秦增。
秦增淡淡瞥了一眼郭骞,“那你可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
郭骞道:“自然早就已经离开了。”
“她真的是回老家去了?”
秦增示意陈琰拿起画像传给屋内众人观看,众人一一看过,到了崔淳这里,他双手捏着这一张薄薄的纸,眼睛瞪的溜圆,呆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