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羡仿佛没有看见他们的异常,态度不卑不亢,客客气气的打招呼,“晚辈郎君羡,承蒙关照。”
世家的人惊疑不定的在郎俊天跟郎君羡的脸上来来回回的扫视,恨不得看出一朵花儿来。
“郎君羡?哪个郎?”郎俊天沉声问道。
“尚书郎的郎。”
众人的表情顿时一言难尽,纷纷用一种“果然是你留在外面风流种”的眼神看郎俊天。
郎俊天脸色通红,但是他心里也是摇摆不定,面前这孩子看着二十来岁,长相更是像极了他,再加上这姓氏……不怪别人多想,他自己也来来回回的想这是什么时候不慎留在外面的种。
“说起来,君羡跟朗家主,说不定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莫勤似笑非笑的开口。
众人用高深莫测的目光看他,说不定都不用五百年前,现在就是一家。
众人八怪之火熊熊燃烧,所有人都屏着气息等着看好戏。
郎俊天憋了憋还是忍不住问道,“郎先生哪里人?”
“无父无母,居无定所。”郎君羡淡淡的挡了回来,看起来并不在意。
其他人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看郎俊天,无父无母的孤儿,长相又如此相似,这个设定,妥妥就是个老爹一夜风流留下来的种。
郎俊天眼神闪了闪,还想再问,就见来了一个漂亮的男孩子,凑到郎君羡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什么,郎君羡转头道了一声“失陪”就跟着人走了。
郎俊天一肚子的问题还没问出来就硬生生的又憋了回去。
莫勤没骨头似得瘫在座位上,翘着二郎腿晃呀晃,小兔子趴在他腿上上下颠簸,没一会儿就被晃的来了瞌睡。上下眼皮一闭一闭的。
莫勤正看着自己的小兔子美着呢,冷不丁就听郎俊天问道,“莫贤侄,你这个同学是哪里人?”
“不知道。”小兔子被他突然的出声一下就惊醒了,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无措的往莫勤怀里钻了钻。莫勤轻柔的把他抱在怀里,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只是听说是被人捡回去养大的,小时候脑子受了伤,不记得事情,这名字还是身上贴身带的玉佩上就有的的。”
“玉佩……”郎俊天喃喃自语,过了片刻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匆匆忙忙的告辞了。
其他的人都笑他急着回去认儿子。
郎家青黄不接后继无力也不是什么秘密,如今忽然冒出郎君羡这么个年轻有为的儿子,郎俊天还不知道暗地里怎么高兴呢。
众人心里暗暗腹诽,不过这儿子,认不认得回来还不一定呢。
郎俊天急急忙忙的回了家,在旧年的收藏里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一块暗淡无光的玉佩,这玉佩是一条鱼儿的形状,流畅的曲线看起来像是阴阳图的一半。
郎俊天摸着满意的看着手里的半块玉佩,小心的擦了擦,放进了怀里。
宴会过后郎君羡跟白毛毛继续吃吃喝喝玩玩。
郎家从那以后就一直没有动静,白毛毛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不会那么顺利。郎君羡却胸有成竹。
果然,又过了一个星期,郎家的人找了过来。
郎君羡隐秘的勾了勾嘴角,陪着他们做戏。
郎俊天眼睛通红,保养的精细的脸上憔悴不堪,手里拿着那半块玉佩,欲言又止的看着郎君羡。
郎君羡演技也不差,面对这么大的阵仗毫不怯场,礼貌的跟他打过招呼,客气的询问:“朗家主这是?”
郎俊天眼圈顿时更红,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