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谷主,似他这般情形,需要多久才能康复?”项连云道。
“少说也要一两个月才能勉强下地行走,至于完全康复,那就不好说了。”宁不祥道。
项连云眉头微蹙,沉吟道:“出来这么些日子,也不知清风观究竟如何······”
贾英雄忙道:“老祖宗,要不你们先走,我留在这里养伤。”
贾爷历来如此,到哪里也不知道客气,也不问宁不祥愿不愿收留他,便擅自做主。
项连云看向宁不祥,道:“宁谷主,你看这······”
“那就将他留在这里吧。”宁不祥道。
项连云拱手道:“多谢宁谷主,我再留下乐儿来照顾他······”
贾英雄之所以选择留下,便是为了获得安宁,一听要留下甄乐儿照顾自己,那还不闹翻天,忙道:“老祖宗,换个别人照顾我行不行?”
“依着乐儿的脾气,你觉着可能么?”项连云道。
贾英雄连想也不想,立时改口道:“咱们一起走吧。”
“你现在的伤势······”项连云犹豫不决,从本心来讲,她不愿将贾英雄留在这里,以贾英雄和甄乐儿的脾气,留在这里,说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可带走又怕路途颠簸,加重伤势。
宁不祥道:“项道兄,宁某人不愿说些虚伪客套之词,你若将贾英雄留下,我便好生治疗,待得康复任他离去;若是将他带走,咱们可以用薄木板缚住腰肢,马车上再多铺上两层棉垫,料也无妨。”
贾英雄不待项连云表态,便抢着道:“那就赶紧的,今天绑了,今天走。”
项连云道:“那就请宁谷主现在动手吧。”
宁不祥吩咐宁福找来木板,布条,将贾英雄紧紧缚住,魏胜等人早已将马车赶来,抬贾英雄上车,宁家人又特意准备了一些吃食,饮水,一路送到谷口。
甄秀才在人群中找来找去,也不见宁玲珑的身影,心中好生失落,对宁长河道:“岳父大人,小婿这便走了,这桩婚事咱们定下了,便不能再反悔,我回到家中,就吩咐人来下聘!”
宁长河虽也有几分看不上甄秀才,不过眼见他如此至诚,倒也颇为感动,点头应下。
众人又说了一阵,项连云抬头看了看天色,已近正午,拱手道:“宁谷主,时间不早,我们这便启程了!”
宁不祥还礼,“一路走好!”
“告辞!”
“告辞!”
项连云一行人渐行渐远,没入林中,消失不见。
宁福几次欲言又止,再也按捺不住,道:“我想起两句话,要叮嘱贾英雄。”说完,急匆匆追上。
众人见宁福追来,停住脚步。
宁福不理旁人,独独来到甄秀才身旁,将他拉到一旁,道:“甄公子。”
甄秀才巴不得与宁福拉近关系,忙道:“兄弟,你怎地还如此见外,我和你姐的婚事已经定下,咱们就是一家人。”
“对对对!”宁福恍然大悟状,一拍脑袋,立时改口“姐夫!”
“哎!”甄秀才甜甜应了一声,乐得找不着北了,“兄弟,不知你有何指教?”
宁福忽而换上一脸愁苦之色,道:“姐夫,你不了解咱爷爷和咱爹的脾气,向来没准主意,你别看他们现在应承下来,说不定过两天遇到个什么少侠,小侠的,你这事一准忘了!”
“啊!这可如何是好!”甄秀才哭丧着脸道。
“哎!”宁福叹了口气,道:“姐夫,说实话,自打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觉着投缘,你放心,我一定想方设法,帮你把宁玲珑留住!”
甄秀才感动得眼泪好悬没掉下来,拉着宁福道:“好兄弟,好兄弟,这事就全指望你了!”
“自家人客气什么,不过姐夫,你也知道,劝人不光动嘴,还得动脑子,若是不吃些好东西,营养不够,脑子也未必好使,兄弟我手头紧,吃不起好东西,就怕万一耽误了你的事······”说着,宁福抬起右手,拇指和食指捻在一起。
甄秀才自也不傻,将钱袋打开,胡乱摸出一把银票,塞进宁福手里,道:“兄弟,你说得对,这些银子你先留着用,过些日子,我派人来下聘的时候,再叫人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