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要自己出力,却连一句好话也没有,贾英雄心中更是气恼,道:“师叔,我怕不能胜任,耽误了大事,你看还是谁最合适,叫谁去吧!”
邱韵只顾对众人分析利弊,全然没有顾及贾英雄的想法,此时才察觉到失言,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答对。
不知为何,甄乐儿听说要贾英雄与肖曼青接触,心中竟涌出一丝酸溜溜的感觉,生怕贾英雄答应,于是,自作聪明,顺着邱韵方才的语气,继续打击道:“算你有自知之明,心远大师他们哪个不强你千倍万倍,我看谁去都行,只有你,我大姐姐师父若是见到你,必然厌烦······”
这句话,在场众人不论谁说,贾英雄都会厚着脸皮顺坡下驴,可唯有甄乐儿,他万万不能接受,道:“大脚婆娘,你别门缝里瞧人,把人看扁了,我若是把这事做成了,你怎么说!”
甄乐儿没想到竟会是如此结果,懊悔不迭,不过,话已出口,断无收回之理,咬牙道:“你······马脸贼,少要自吹自擂,若是你做成了,随便你怎样!”
“好!那我就做给你看,到时候你别赖账就行!”贾英雄道。
夏侯左似是生怕贾英雄后悔,忙道:“好兄弟,果然识大体,大哥我没有看错人!”
“还用你说,我贾英雄向来是义薄云天······”贾英雄说着,忽然回过味来,自己怎么就糊里糊涂答应了,急忙改口道:“等等,这事不对啊,我不去,你们爱谁去谁去!”
夏侯左急道:“贾英雄,你方才明明答应了,怎么能反悔!”
“反悔怎么了!我就是反悔了,你咬我!”贾英雄明目张胆的无耻说道。
甄乐儿巴不得贾英雄不去,脸上虽然仍旧铁青,心中却又暗暗高兴起来。
夏侯左道:“此事事关重大,关乎江湖未来的兴衰荣辱,我们身为正道中人,自应当奋勇争先,怎可事到临头,推诿怯懦······”
贾英雄冷笑一声,道:“嘿!你可少来吧,敢情是不用你去玩命,净说便宜话!”
心远眼见夏侯左似要发作,赶忙接过话头,道:“英雄,事已至此,咱们谁也无法置身事外,若是能将幽冥教铲除,皆大欢喜,你也会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可若是不成,咱们也必将葬身于此,你好好考虑考虑。”
邱韵虽不言语,一双纤纤玉手时而握拳,时而又相互挤压,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贾英雄最是识时务,见此情形,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逃不过去,与其被人逼迫,还不如自己主动答应,再顺便争取些实际利益,暗暗思忖一阵,道:“方才功法的事情,你们还没应下,现在又加上这桩事,条件还要增加,寻常功法我不要,我要最顶尖的,你们不答应,我可不去!”
此言一出,夏侯兄弟,唐风,心远暗暗目光交错,谁也不先开口,这倒不是四人小气,而是因为功法,尤其是绝顶功法,可说是一个门派立派的根基,事关重大,他们做不得主,以他们的脾气,又不愿做言而无信的小人,不免作难。
贾英雄阴阳怪气道:“怎么,我贾英雄连性命,尊严都能豁出去,要你们一部功法都不行?也不知方才谁大言不惭,说什么‘我们身为正道中人,自然应当奋勇争先’,又是谁说‘事已至此,咱们谁也无法置身事外’,敢情这话只是说给我听,落实到你们自己身上,就行不通了!真真是厚颜无耻之极!我呸!”
心远等人被说得面红耳热,终于,夏侯左按捺不住,道:“谁不舍得一部功法,只要你把这两件事做成了,我便是拼着被师门惩罚,也会送你一部功法,反正这事也是为了江湖除害,我想师父他老人家也不会怪罪我们!”
说到后来,他明显心气不足,在自我安慰。
贾英雄却不管这些,一门心思将事情落实下来,赶忙道:“好,你要送我哪部功法?”
夏侯兄弟低低商议一阵,夏侯左双目赤红,咬牙切齿道:“《紫霄罡气》!”
贾英雄心中大喜,他听张真奇说过,《紫霄罡气》乃是青城派不传之秘,比之《养元功》也不差分毫,急忙道:“好,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反悔!”
“哪个反悔,哪个是孙子!”夏侯左道。
贾英雄又看向唐风,道:“你怎么说?”
唐风额角青筋暴跳,好半晌,咬牙道:“我······我······我······”
“小气劲的,一说给东西,话都说不出来!”贾英雄鄙夷道。
唐风似是受到刺激,嘴皮子竟然利索了,道:“唐门鬼手!”
贾英雄好悬没乐出来,这几人之中,他与唐风相处最为融洽,偶尔闲聊,听唐风说过,唐门鬼手乃是施展暗器的不二手法,急忙点头,接着又转头看向心远。
心远见三人皆已答应,自己必然无法躲过,不待贾英雄开口,便苦笑道:“我送你一部,‘伏魔天罡气’如何?”
贾英雄笑呵呵道:“少林出品,必属精品,我想以师叔的身份,绝不会以次充好。”
心远道:“你放心,这部功法比之‘易筋经’也不差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