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英雄刚刚将桌上拉住点燃,门口人影一闪,原来是甄乐儿闻声赶来,她见自己大哥赤条条站在屋中,“妈呀”一声,退了出去,站在院中骂道:“甄秀才你混账,是不是有病······”
甄秀才一脸委屈,重新穿上衣服,在床边坐了下来。
甄乐儿也来到屋里,在桌旁坐下。
贾英雄将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说了出来,甄九此时也来到屋里,在一旁补充,最后一个总的意思,就是叫甄秀才掏出五万两银子,占三成,具体事务由甄九负责,占一成,贾英雄则是名誉入股,另外,负责护卫钱庄安全,占六成。
听完之后,甄秀才揉着下巴上的短胡茬,道:“你叫我掏五万两银子,却只算我三成,还要用我的人,是不是太过了?”
“就是,大哥,他这是把咱们甄家人当傻子!”甄乐儿从旁煽风点火。
在县衙门口,被百姓辱骂的时候,甄乐儿对贾英雄升起一丝莫名好感,不过,回到厅堂,与李洪等人交谈式,随着贾英雄又是一口一个“婆娘”,“女贼”,恶感再度上升,甄乐儿向来恩怨分明,恩情记在心中,终生不忘,至于回报,可以稍微缓些日子,仇却是等不得,当场必报!
“哼,没有我贾英雄,即便开了钱庄,你们谁能镇得住!”贾英雄撇着嘴道。
“也是!”甄秀才似是有些动摇。
甄乐儿却不乐意了,道:“大哥,你怕什么,妹子在这里,难道还有谁敢来抢钱不成!”
“你?没有你还好,有了你,看看谁家敢把银子存进来!”贾英雄冷笑道。
“你······”
双方你来我往,一直争到深夜,决定下来,甄秀才掏钱,甄九负责经营,甄秀才占四成,贾英雄五成,另外一成归甄九所有。
当晚,甄秀才便风风火火给家里写信,说明原委,索要银两,甄九知道甄秀才在家里没有地位,也给自己老爹去了一封信,希望他从旁劝说。
第二天天不亮,贾英雄照例起床练功,对什么事情,他都可以马马虎虎,得过且过,唯独武功从未有半分懈怠,否则即便有再大的机缘,再惊人的天赋,也不可能进境如此神速。
四圣经,流萤身法,流云剑法,惊雷刀法,六阴六阳妙徼掌,练了一遍,最后是浪叠千重的法门,稍稍一练,便觉得经脉胀痛,停了下来,凭他目前的修为,最多只能将真气叠加三重,再多就要伤及身体。
练完功,天色已然大亮,他正准备回房洗漱,听到旁边院子传来小青的声音,“小姐,该起床练功了!”
贾英雄心里一动,他第一次见甄乐儿的时候,就感觉她的身法与雁游身法颇有几分相似,心中好奇,悄悄从屋里拖出一张椅子,立在墙根,踩着椅子,探头向隔壁院子看去。
后衙之中,分作东跨院,西跨院,正院,贾英雄住在东跨院,原本甄秀才住在正院,不过,甄乐儿凡事都讲究体面,便将正院占下,把甄秀才堂堂知县老爷挤到了西跨院。
过了好一阵,甄乐儿才磨磨蹭蹭从屋里出来,一身翠绿色的紧身裤褂,袖口,裤脚收拾得干净利落,她不着急练功,反倒是先把双手浸泡在一个铜盆里。
盆里的水并不十分清澈,有些发绿,就像是质地普通的翡翠颜色,泡了足足一刻钟的功夫,擦干净手,她还不练功,返身回屋,过了半个多时辰才出来,竟又换上一身粉红色练功服,在贾英雄的鄙视,唾弃,厌恶的目光中,她不急不躁接过小青递来的长剑,演练了一套剑法。
贾英雄看得直撇嘴,这套剑法招式新奇,却华而不实,虽也不错,可与身法相比,差得太多。
练了一盏茶的剑法,甄乐儿将宝剑递给小青,一转身,迈着古怪的步法转了两个圈,贾英雄越看越是惊讶,这步法与雁游身法简直就是如出一辙,就在此时,甄乐儿忽的腾身纵起,凌空一滞,掠向院中一颗槐树上,脚尖在树上一点,又拔起一丈多高,接着倒翻落下,身体前倾,看势头应是向前冲去,怎料,她身子诡异的一拧,硬是极其灵动的向后退去,整个过程,飘忽不定,若进若退,看得人眼花缭乱。
贾英雄又发现,这套身法,不仅与雁游身法相似,与自己修炼的流萤身法也有近似之处,愈加入迷,不过,他却忽略了一点,从天不亮练功,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时辰,肚腹早就空空如也,又看了一阵,忽然肚腹中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响起,他就知道要糟。
“谁!”甄乐儿手腕一抖,飞出两枚银针,激射而来。
贾英雄大惊失色,他听小青说过,离开普善寺之后,主仆二人已将所有家当典当,自然也包括银针,就连昨天打斗之时,甄乐儿也未曾释放银针,只是他哪里知道,甄乐儿接连吃瘪,越想越气,几乎是夜不成寐,索性将几枚银钗去尾,当做银针藏在怀中,随时准备与贾英雄一较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