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给你太大压力,也怕你总想起依依,所以一直想等到聪聪的手术成功之后再告诉你的。”
褚航顿了顿,认真说,“阿楠一直在等待你帮她戴上新手臂的那一天呢。”
褚航点开阿楠发给他的一条语音消息,
小女孩稚嫩又带着期待的声音传来:“阿航哥哥,我按照你说的,每天都按时做康复训练、锻炼手臂,也有认真地坚持弹钢琴。你可以和静静姐说,让我成为第一个戴新手臂的人嘛?”
对话框内的最新的一条聊天信息,是阿楠发来的一段视频。
视频中,小女孩阿楠正戴着机械义肢,努力地弹奏着钢琴。
即便她刻意放慢了速度,义肢的手臂的手指还是很僵硬,弹奏出的曲子断断续续。
短短的一小段钢琴曲片段,阿楠却迫不得已停下了数次。
磕磕巴巴总算弹奏完毕,小女孩看向镜头,一脸委屈的表情,怯怯说:“静静姐,你什么时候可以制造出新的手臂?我已经等不及啦,钢琴班比我小的小朋友都已经超过我啦……”
不止如此。
关掉与阿楠的聊天界面,褚航的微信里还一个亮着红点的微信群。
已经接近凌晨,这个群依旧热闹的聊着,并且不时还有新的人加入。
回北港的飞机上,褚航买了wifi,一路上没有休息,通过安捷的康复师小贾与残疾人协会等各方渠道,将这些一直在关注着脑机项目的人汇聚在了一起。
得知了项目受到阻碍,大家也自发地组织了线上签字支持的活动。
褚航点开群公告里的链接,屏幕上立刻弹出了无数人的名字,有些人还上传了自己努力生活或工作的照片。
“你看,这些都是一直在关注、支持着脑机项目的人。”
尤恩静的眼圈悄悄变红了。
褚航重新把她搂进了怀中。他的臂膀温暖宽阔,声音温柔坚定,
“他们都和我一样,相信会有实现梦想的机会,相信会有一个更平等的未来,相信你……”
—
回家的路,是褚航开车。
他的车上是清新好闻的青柚香味,暖气也打得足。
尤恩静靠在副驾驶座椅中,身子稍向左侧着,与褚航有一搭没一搭地喃喃说着话,却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不久后,车子在地下车库停稳。
大概是前两日都没怎么休息,尤恩静睡得有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