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这么大?”
叶安年就着他递过来的杯子喝了一口漱口,用帕子擦了擦嘴:“嗯,最近几天才开始的。”
“还想吃什么么?”江竹问。
叶安年摇摇头。
“那就等会儿再说,我去给你拿些梅脯含着,会好些。”
他说完就转身要走,却被叶安年一把拉住了袖子。
“怎么了?”
“我没事,”叶安年拉着他在椅子上坐下,“梅脯什么的,等会儿再说。”
他此时脸色苍白,因为刚刚吐的有些厉害,眼尾还泛着湿红,眼角的那颗孕痣就红得格外夺目。
这副仰着头看人的样子,莫名就有些脆弱和可怜,江竹用另一只手轻轻擦了擦他的眼睛,很是无奈:“我又不跑,你想知道的事,我都会告诉你的。”
叶安年也不说话,拉着他的袖子不肯松手。
“好吧。”江竹叹气,重新坐回椅子里,又倒了杯水给他,“故事有点长,我慢慢讲,你慢慢听。”
见他答应,叶安年这才松了手。
“虽然不想提起那个人,但不得不说,这应该是我跟卫之淮之间的恩怨。”
“卫之淮?”叶安年对东陵国上层的那些事,几乎没有什么了解。
“就是当朝太子。”江竹道,“我之前跟你说过,老头子曾经喝酒误事,就是中了他的圈套。”
“那时候我十七岁,白鹤书斋刚建了两年,才初成规模,卫之淮也还不是太子。”
东陵国老皇帝卫元魁共有五子四女,卫之淮排行老三,位置不上不下,加上生母位份不高,并不受重视,在宫中处境艰难。
大皇子卫泓辉为皇后所生,老皇帝和皇后伉俪情深,因此卫泓辉几乎一出生,就被给予了厚望,也是整个东陵国上下认定的未来太子人选。
奈何,随着他渐渐长大,性格上的缺陷也暴露了出来,卫泓辉心思淳朴率真,虽然孔武有力,有大将之才,却不是做帝王的好人选。
而二皇子卫秉哲是余贵妃所生,虽然聪慧机敏,也勤奋好学,在太学时成绩最好,可是偏偏体弱多病,不能操劳。
至于四皇子和五皇子,年纪都还小,暂时还没有被纳入争储之列。
“老头子医术精湛,当时一直在负责给二皇子调养身体。那日正好是卫之淮的生辰,老头子原本在给二皇子配药煎药,却突然被他请过去赴宴,老头子本就好酒,一听有南越进贡的葡萄琼浆,就忍不住去了。”
“他一时贪杯,回来就误了事,给二皇子煎的药被人换了。二皇子喝下当时便发起了高热。都还没来得及诊断原因,就被人押下去关了起来。”?
“老皇帝虽然信他,奈何余贵妃不依不饶,让他将他下了大狱,还说若是二皇子好不了,就斩了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