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江竹一挑眉,“我砍了两个月,用一把竹剑把这棵树砍倒了。然后我就去找他炫耀。”
叶安年听的有趣:“那谢前辈有没有夸你?”
“他就笑笑没说话。”
“唔,”叶安年想了想,“应该是激将法吧?”
“我当时也是这么认为的。”江竹轻笑了一声,“直到我半个月之后再去那树林,一个男人扛着铁锨就窜来了,追的我满山坡跑。”
叶安年:……
说起往事,江竹笑得桃花眼都弯成了月牙:“那其实是人家从别处移栽过来的木王,价值不菲,而且据说是世上树干最坚硬的树。那个主人家不住在这边,不经常来山上的,那次愣是在山上蹲守了小半月,就为了逮我。”
他摇摇头轻笑一声:“臭老头可坑死我了。”
“谢前辈用心良苦啊,”叶安年也被逗笑了,“那这件事后来怎么解决的?”
“后来,老头赔钱了呗,陪了那家主人三倍的价钱,才算作罢。”
说笑间,堂屋飘出一阵香味,江竹刷完牙,转身回去看锅了。
叶安年看看还蹲在院里夹鸭子的福崽,唤他:“福崽,吃饭了!待会儿再玩。”
“哎!”福崽应了一声,把成型的小鸭子小心翼翼的摆在背阴靠墙根的地方,然后起身,迈着小短腿朝他跑来。
朝食江竹煮了小米粥和鸡蛋,一连吃了两天的大鱼大肉,几人都想吃些清淡的换换口味。
正吃着,外头就响起一阵重重的敲门声。
屋内欢快的气氛顿时凝固了,叶安年直觉昨天的事还没完。
他和江竹对视一眼,两人一起起身去开门。
铜钱警惕的盯着大门的方向,低低地“呜呜”了几声,也跟了上去。
一开门,竟是叶全带着叶成海、叶成江站在门口。
三人都披着麻布孝衣,头上还戴着白色的孝箍。
叶全脸色很不好,见了两人,直接开口对叶安年道:“昨晚的事我不跟你计较,钱也不用你出,你现在马上跟我回家,给你爹守三天灵,之前的事就都一笔勾销。”
叶安年目光冷淡的自叶成海和叶成江身上扫过:“所以,爷爷带着我大伯二伯一起来,是打算我不答应,就直接绑人吗?”
“你必须答应!”叶全声音冷硬起来,他没抽烟袋,手里拎着一卷绳子。
“你是成河的儿子,不出钱也就罢了,守灵也不去?你还是不是老叶家的人?!”
“吴香莲昨天来来的已经说过了,”叶安年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起伏,甚至连奶奶都没有再叫,“五十两棺材钱,我出了之后,就算和你们叶家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