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样说,叶安年安心了不少,点头道:“嗯,那我一定帮您办好。”
“好嘞,”谢逍公笑笑,“那我就等着小叶子的好消息了。”
里屋门“吱呀”响了一声,谢逍公“蹭”地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一溜烟冲出铺子,不见了人影。
叶安年:……
“臭老头走了?”江竹打了个呵欠,走到谢逍公刚才坐的位子上坐下。
叶安年:“嗯。”
“啧,你们俩嘀嘀咕咕的说了这么半天,都说什么了?”
见他凑过来,一脸好奇,叶安年不知为何就想逗逗他,轻笑道:“说你以前的糗事。”
“切,”江竹不屑,“就知道那老东西没安好心。”
“年年,那老东西鬼心眼子可多了,你可不要信他的。”
“嗯,我不信。”叶安年勾勾唇,“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去吃饭吧。”
“好啊,正好我也饿了。”江竹起身,拉起叶安年的手。
……
就在距离周记当铺不远处的一家小食铺里,一个身穿湖蓝色长衫,发冠梳的齐整的老者,正坐在铺子外面的小桌上,面前摆着一碗热腾腾的茶汤。
他坐姿笔挺,脸上却蒙着一张面纱,不吃面前的茶汤,眼睛却一个劲儿往周记当铺那边瞥。
眼见那边人群乌泱泱聚拢在一起,闹哄哄了片刻之后,又慢慢散开,他心中愈发焦急。
正伸着脖子看着,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再一看,一个鹤发童颜,笑嘻嘻的老头子,大咧咧的一掀衣摆,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老芦,你这咋跟做贼似的?”
“哼!”杨芦见谢逍公已经撕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气哼哼的一把扯下自己脸上的面纱,“我要不这样,等会儿让人家看见出现两个杨大人,怕是要乱了套了!”
“怎么样,人见到了?”
“都见到了,”谢逍公捋一把胡须,“不过,我还是得露个面。”
他是偷跑出来的,怕被太子的人发现,本打算借用杨芦的身份,看一眼两个孩子就回去。
可是,江竹的毒情况不好,他也顾不得暴露自己了。
反正,那狗太子还指着他帮自己治腿,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你啊你啊,”杨芦简直被他折腾的没脾气,“你说说你,借用我的身份也就算了,还乱判我的案子!犯人都差点让你给打死了。”
“周在乾那畜生,死有余辜。”谢逍公气哼哼的。
“他犯的事可不止这些,私放印子钱,偷换别人在当期内的珠宝首饰,追债弄出的人命就不止一条。”
杨芦直摇头:“你这五十大板下去,人都没了,我还怎么审?总要还那些苦主一个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