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草名确实顶了袁子华的秀才名额不错,但草民却是被范主簿逼迫的!”
“哦?此话怎讲?这范主簿为何要逼迫于你?”
“因为他和袁子华有过节,为了报复袁家,范成举才会如此。”
说到此,叶安松又给房金元磕了个头,态度十分谦卑:“房大人,那范成举说,要是草民不听他的,他就要让草民永远也中不了秀才!”
“草民也是一时糊涂啊!”
这话听的叶安年差点笑出来,还真是头一次听说逼着人做秀才的。
“那范成举怕草民告发他,还……还让草民写了下来,按了手印。”
叶安松说着,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信纸,递给房金元。
房金元沉默地看了半晌,
他额角青筋直蹦:“来人,带范主簿!”
话音才落,一个发冠散乱,同样身穿囚衣的年轻男子被衙役带了上来。
这范主簿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年纪,被拖上来时挣扎的激烈,嘴里还在骂着。
“房金元你个狗官!”
“明明是你收受贿赂,草菅人命,你凭什么抓我!”
“住口!”房金元厉声道,“范成举!你和叶安松勾结,篡改中榜的秀才名单,以至那书生袁子华含屈跳河,还不认罪!”
“狗官!袁子华明明是你逼死的!”范成举怒目圆睁。
房金元却是不慌,一双小眼睛露出精光:“你说是本官做的,那证据呢?”
“你!”范成举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自从他被调来安兴县,因为不接受房金元的酒宴示好,这狗官一直都处处提防他,他又上哪去找证据?
见他语塞,房金元得意起来:“既然没有证据,范主簿还是不要胡乱攀咬的好。”
叶安年眉头微皱,房金元却是“啪”地一拍惊堂木,直接判了:“既如此,主簿范成举私自篡改秀才名单,为了一己私欲戕害人命,重打五十大板,革职关入大牢。至于冒名顶替者叶安松,罚缴银子五十两,三年不得参加院试。退堂!”
房金元话闭,立刻便有衙役上前来拖拽范成举。
范成举发疯般的拼命挣扎:“狗官!你这样草菅人命,制造冤假错案,不怕遭报应吗?!”
叶安年脸色沉了下来,自己猜的果然不错。
房金元和叶安松演的这出,是直接将范成举拉出去当替罪羊了。到时五十大板打完,范成举能不能活多不一定。等这事得风波过去,再让袁台夫妇二人出个意外,这案子就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