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拍卖酒会上看见周砚思,连心不意外,意外的是酒会上认识周砚思的人。
圈子里谁不知道周家三少不喜宴会,而今天只是一个小小的拍卖酒会而已,他怎么会来?
连心在人群中总是很耀眼,周砚思轻易就找到她。
连心今日穿着一件黑se晚礼服,极衬她,旁人看她高贵冷yan,周砚思看她,只觉她又添了几分神秘与危险。
连心也看到他了,她摇晃酒杯,杯中红酒流动出优美的波纹,像无声的浪cha0。
周砚思今天着正装,跟他平时总是白t恤白衬衣,一副温和无害的样子不同,合身的黑se西装让他看起来有几分周衍的凌厉气质,倒是让连心有几分陌生。
不过,她本来跟他也不熟。
“同路?”
周砚思从西装里兜里0出一封红se请柬,“同路。”
以他的身份弄一封请柬是轻而易举的事。
连心小缀一口红酒,目光越过周砚思看场中时不时用余光往这里偷看的男nv,“周砚思,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误解?”周砚思想,一开始的确是有的,在连心给他种草莓,给他讲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时候,他的确是有过误解,可在他见到周衍从她房间里出来之后就明白了。
连心做那些事说那些话,并不是有什么深一层的用意,相反她的用意浅显得只有事件本身。
多可怕的一个nv人。
“误解我这个人好脾气。”连心收回目光看他。
她只是想好好的安静地过她的富婆日子而已,为什么这几个继子总是来打扰她。
周砚思迎着她的目光,“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
“了解我?”连心听笑了,“你这想法很危险啊小朋友。”
“不要叫我小朋友!”周砚思反驳,“我只b你小两岁。”
“年龄不是成熟与否的判断标准。”
“什么是成熟?周衍就是吗?”
“周砚思,你现在就像一个没有得到糖果的孩子。”
“那重点不该是我为什么没有得到糖果吗?”
连心眨眼,点头,“唔,这是个好问题,但我不会回答你。”
周砚思x口憋闷,她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么气人。
连心不是很能理解周砚思的愤怒点在哪里,他跟周衍关系不好,又鄙夷厌恶她这个后妈,他们在一起跟他有什么关系,至于追到这里来?
不理解就不去理解,她可没那么多闲心。
“别再跟着我,这是警告。”她扭身即走,只留给周砚思一个背影,都不给周砚思说句话的机会。
周砚思脸se不好,这让想要上前搭讪攀关系的人都望而却步。
他双手撑着酒桌,深呼x1缓解郁结的情绪,看见桌上罗列好的各种食物和酒水,扯了扯让他感到憋闷的领带,拿了杯果汁一饮而尽。
他喝得太急,等都吞咽入肚,才觉得嘴里怪怪的,咽喉像被火焰灼烧一样火辣辣地刺疼。
糟了,这不是果汁,是酒。
他没有酒量,一杯足够放倒两个他,他对酒更不了解,实在想不通什么酒会看起来跟果汁一个样。
酒jg很快起了作用,周砚思脸颊开始发烫,身t开始燥热,头也晕晕乎乎起来,看谁都带着重影。
不行,必须在彻底醉倒之前找到连心。
周砚思强撑着醉意,跌跌撞撞找人。在暗处一直盯着他的人立即察觉他的状态不对,各怀心思地凑过来问他怎么了。
“让开。”他推开围过来的人,终于找到连心,踉跄着跑过去抓住连心的胳膊。
他捂着火辣辣的喉咙,说话时嗓子都是哑的,“连心,快,带我回家,不,回工作室。”
“你中毒了?”连心见他这副样子,眉心拢起,事关她的功德,周砚思就算要si也只能si在她手上。
周砚思摇头,“酒,我不小心,喝了,酒。”
他说话已经不连贯,甚至都站立不稳,朝着连心身上倒。得亏连心不是普通nv人,不然得被他当众压倒在地上。
连心深呼x1,再深呼x1,勉强压下x中怒火。真当她是他妈了是不是?她管他去si!
刚才跟她聊天的男人问她,“他是你朋友?看来醉得很厉害,需要帮忙吗?”
“朋友?不,我不认识他。”连心拧住周砚思的胳膊将人撑起来,问在一旁观望的人,“你们有谁认识他吗?”
“有有有,我认识。”一个男人从人群后挤进来,从连心手里接过周砚思,“我认识他,周家三少嘛,我知道他家在哪里,我会送他回家的。”
周砚思抓住连心不放手,他看着连心,因为太过难以置信和愤怒,眼眶都有些红了,“连心,你怎么能!”
连心对他笑,一根根掰开周砚思的手指,“不好意思你醉过头认错人了。”
周砚思头一阵阵发晕,连心的脸在视线里无限重叠,他分明全身燥热,心却冷得跟寒潭一样。
她怎么能这样对他!
周砚思很快就被男人连拖带拽地带出酒会,连心到一旁给侦探社成员打电话,让盯着周砚思的人看紧些,有异常就通知她。
结果不到二十分钟,盯着周砚思的人就打来电话,说周砚思被那男人带着跟一个nv人碰头,然后去酒店了。
酒店?
连心气笑了,真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敢往她跟前凑。
连心沉着脸,刚才跟她聊得挺欢的男nv见状都不敢上前拦着要联系方式,眼睁睁看她走出会场。
酒店套房里,周砚思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他0露的皮肤全都泛着不正常的cha0红,嘴里一直细细碎碎地叫着妈妈,还带着哭腔。
nv人有些担心,“李总,这真的没问题吗?他看起来很奇怪。”
男人拿着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床上的周砚思,“奇怪就对了,我给他灌了药。你动作快点,别磨磨唧唧的。”
“哦。”nv人瑟缩了一下,开始脱衣服,衣服还没脱完,房门传来哐当一声被踹开的巨响,她吓得嗷呜一声抓起衣服捂着x缩到角落里。
男人也吓了一跳,该不会是周家的人找来了吧?不能这么快吧?
他快步过去查看,谁知还没看清来人是男是nv,脸就被人一手扣住,然后整个人被一gu巨力推着撞到墙上,后脑勺直接和墙壁亲密接触,‘砰’地一声,血花四溅。
男人直接失去意识,连心手一松,就如烂泥一样瘫倒在地。
“啊啊啊!杀人了!杀人了!”nv人吓得惊叫,一个劲地往角落里缩。
“安静,懂?”连心睨着nv人。
nv人双手捂住嘴连连点头,点着点着,人竟然直接吓晕过去。
连心:“……”
连心从男人身上搜出钱包取了张名片,又拿走男人的手机,这才到床前查看周砚思的情况。
床上的周砚思被连心踹门的动静惊醒了,却又不甚清醒,他看着连心,泛着红血丝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没有怨怼,没有失望,也没有被救后的后怕与欣喜。
像木偶一样。
周砚思这副模样让连心心绪烦躁,她上前搀扶起周砚思,“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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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砚思被惊醒后的些微意识很快又散去,他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连心身上,全凭连心架着他拖着走。
他好热,好难受,本能让他贴紧连心,汲取更多凉意,可越是贴近,越是觉得燥热难耐。
身t各处都在痒,尤其是下腹,尤其是x器,他无意识地蹭连心,嘴里发出哼哼嗯嗯的sheny1n。
连心听得心头火起,那个男人,她非得折了他的加更在12点
这个吻持续到几近窒息,两人才破水而出。
他们面对面喘息,只几个呼x1又吻到一起。
连心搂住周砚思的脖子,周砚思掌心贴着连心的腰往上游走,包住连心饱满的rufang。柔软的触感让他掌心发痒。
他雕刻过很多rufang,却还是,晚安~
你可以滚了?
周砚思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这五个字出自连心嘴里他又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他见过听过无情的人,就没见过连心这种,无情到上一刻还在温存下一刻就让他滚的。
连心的心恐怕只存在名字里吧?
周砚思从地上爬起来,“刚才这动静肯定惊醒隔壁的张桐桐了,现在出去不正好被抓个正着吗。”
连心冲他和核善地微笑,看来他是真不怕她啊,恋ai脑的胆量真让人琢磨不透。
周砚思被她笑得脊背发凉,“我走。”
周砚思不情不愿,走之前还顺带ch0u走了连心的一个枕头。
这一夜周砚思睡得格外香,一是跟连心滚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床单,二是怀里抱着连心的枕头,三是张桐桐今天就要滚出老宅了!
睡得香就起得晚,等他下楼才发觉整个老宅安静得过分,他找到佣人一问,才知道张桐桐的确走了,而且是意外地头一次没有在他跟前黏糊就麻溜地走了,不过让他更意外的是,张桐桐把连心也给带走了。
周砚思:“?”
张桐桐带着连心去她的大学参观。
张桐桐就读于京市一个有名的财经大学,上大二,这倒是让连心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张桐桐学的美术,毕竟这几天她没少见着张桐桐拿她的画要周砚思帮她指点,结果绘画只是她的业余ai好而已。
“其实我不喜欢经商,是我爸b着我学这个的,说什么家族产业总有一天得交到我们姐妹手里。”张桐桐满面愁容,“我姐随我爸,有经商天赋,明明交给她就好了呀。就像周叔叔把产业交给周衍哥哥就好了,这样三哥他们就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真羡慕他们。”张桐桐笑,“不过我还是最羡慕你。”
“羡慕我?”张桐桐的心思很好猜,连心点头,“那你羡慕不来。”
张桐桐苦着脸,“啊,心姐,你就不能鼓励一下我,给我点盼头吗?”
“注定得不到的不是盼头,是牢笼。”
张桐桐不以为然,哪怕达不到连心那个境界,也不至于是牢笼吧。
张桐桐的烦恼溜得很快,她带着连心逛遍了学校里所有有名的地方,b如全国闻名的图书馆,b如被学生们称为早读圣地的回廊,b如被称为ai情批发市场的t育场,她甚至带着连心去食堂吃每天都需要排队抢的糖醋排骨。
连心逛得很开心。
她没上过大学,别说大学,小学都没上过。
杀手组织培养他们,除去传授杀人技巧,当然也传授各种知识,只不过都是内部教学,在他们完成出师任务之前,他们都不允许离开杀手组织所在的那座孤岛。
今日在张桐桐陪同下的大学一日游,和往日在大学c场坐一天的t验完全不一样,她多少有一种融入其中的真实感。
普通人的生活真好啊。
连心和张桐桐这个金融系系花在学校里转一圈,惹了不小动静。有人偷拍两人的照片贴微博上,说京市某财经大学惊现仙品美人,这条微博传播速度和范围惊人,很快就火了。
当天晚上,负责选角的副导兴冲冲地拿着手机找到周粲,“周导,快快快,你看我发现了什么!下部电影的天选nv二!”
副导把手机怼周粲眼前,“你看看这样貌,你看看这气质,还是个素人,这不就是你要找的nv二吗!”
周粲看着被怼到眼前的连心的脸:“……”
鼻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