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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过了午,沈晏柳才回了官宅,面上神色有点古怪。
“你们去哪里喝酒了?”
沈晏樟不满道,“贾兄呢?”
“他走了,”
沈晏柳咬牙道,“大约是有事。”沈晏樟不解道:“说好了过两日一起回平州的啊——如何就先走了?”
“二哥,”
没有旁人时,沈晏柳抓住沈晏樟的胳臂道,“贾兄——是男是女?”
“自然是男人,”
沈晏樟奇道,“这还用问?一拳能把我打出去的——你觉得会是个女人?不是,你如何忽而这么问起?”
“无事。”
沈晏柳拍了拍沈晏樟的胳臂道,“我喝酒喝懵了。”
但愿不是女人。
……
沈晏樟离开后,沈晏柳又住了些天,这才依依不舍回了南边。
这些日子,与京城的来往书信一直都没断过。
沈胭娇每日里忙着照看孩子,她发现,自从过了满月后,泽哥儿越来越好带了。
很少不知所谓的哭,也不烦人,一双眼睛乌溜溜的,躺在那里的时候,很像是在想着什么正经事一般……
小模样很是笑人。
等到四月初,春闱的消息下来,果不其然,傅云山是这一场春闱中了,且在殿试时,被点了探花。
看到沈家的信时,沈胭娇脱口赞了一句:“探花呢,好厉害——”
话没说完,察觉到旁边顾南章凉凉的眼神。
“状元更厉害,”
沈胭娇忙道,说着又逗泽哥儿,“是不是啊,泽哥儿?”
泽哥儿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孩子最近笑的越来越多。
沈胭娇没忍住也跟着笑了:“这孩子……跟着听懂了似的——笑起来可真好看。”
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孩子,是从没有过的那种心连心的感受。
泽哥儿一哭,她心里就难受。
泽哥儿要是一笑,她都被逗得直笑,只觉得满心欢喜。
树叶青了又黄,黄了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