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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嫁进安郡王府之前,安郡王世子将身边的通房丫头等,一个没留,都打发了出去,给足了她的体面。
她也念着世子的好,嫁过来后两人相敬如宾,十分甜蜜。
只是眼下她怀孕了,权贵人家,都讲求一个在这时要为夫君纳妾。就算她不提,安郡王世子周边的亲朋好友,想塞人进来的烦不胜烦。
与其纳外来的,不如她就将春枝给了世子。
自己身边的丫头,知根知底的,总好过外面的。
且这丫头也知道进退,抬了她作妾后,她依然每日里亲自都来服侍她,没有一丝骄纵,是个好性的。
世子也满意,如今阖府内,既堵了别人的嘴,又落得一个安稳,日子倒是越来越安生了。
如今京里很多女子都羡慕她的日子,家里长辈公正也明事理,夫君敬重,妾室安稳,难得一个家和业兴。
“大姐姐做主的事,”
沈晏樟笑道,“那自然是妥当的。就是大姐姐没出嫁时,我就瞧着颇有些世家主母风范,很是叫人敬服的——”
说着,一眼闪见沈胭娇,大约觉得自己这么说会厚此薄彼,连忙又急急补充道,“自然,三妹妹也一样,如今三妹妹一成亲,倒不会拘泥于儿女情长,反倒是催着妹夫一心读书上进——这京里谁不说三妹妹识大体呢?”
沈胭娇:“……”
“你们没听如今京里人说的吗,”
沈晏樟骄傲道,“都说娶妻当娶沈家女。”
沈胭柔笑了起来。
沈胭娇却有点无语,不过她也没多说。
这时,不知沈晏樟又想起了什么,吃吃笑了起来,还拿眼打量着沈胭娇,越发笑得颇有深意了。
“傻笑什么,”
沈胭娇被他瞧的也笑了起来,“又想起了什么可乐的事了?”
“想起了大哥跟我说的一件事,”
沈晏樟笑着比划道,“大哥说太学那边若水堂的学子们,各个腰间都佩了香囊之类。这本是寻常之物,有一个人,平时没见他佩过,却突然一日佩上了不说,还处处不着痕迹地冲人炫耀——”
沈胭娇觉得有点不妙。
“是谁啊,”
这话把端庄的沈胭柔也逗笑了,“一个香囊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谁说不是,”
沈晏樟拍手笑道,“偏偏这人平日里还是最清冷沉稳的——有了个香囊后,在大哥跟前说话时,都恨不得将那香囊塞进大哥眼里去——生怕大哥瞧不见。”
这时大家都笑了起来。
沈胭娇却笑不起来。
“你们猜那是谁?”
沈晏樟挤挤眼。
沈胭柔先是一怔,继而有些吃惊地看向沈胭娇:“是妹夫?”
沈胭娇:“……这个我并不知晓。”
沈胭柔噗嗤一笑。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沈晏柳在一旁听了,眼底透过一丝疑惑,也看向自己的阿姐。
沈胭娇只笑了笑。
她是真不知道,顾南章真的会在意这么一个香囊。若不是今日沈晏樟说起这事,她又怎知他那样一个清冷的性子,还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想到那一夜顾南章说的,沈胭娇眸色闪了闪。
不过当着大家的面,沈胭娇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岔开了话题。
姊妹们难得见面,说起来一时热闹万分。
“二姐姐出嫁,咱们是见不到了,”
说起来沈胭婉时,一向是她跟屁虫的沈胭巧挠了挠头,笑道,“她在南边成了亲,日后是要回来咱们这边的吧?”
“要看伯父怎么想,还要看你二姐姐怎么想,”
沈胭柔笑道,“我也盼着她们一家回来这边,相互间我们姐妹也能有个照应。”
虽说平时见面不多,可真有什么事,能帮上自己的,可不都是娘家人。
“过一段便是大哥哥大婚,”
沈胭柔又笑道,“嫂子一进门,母亲身边便有了得力的人,想来母亲也早盼着这一日呢。”
“喜事连连,”
沈晏樟笑道,“等明年春闱,不知大哥能不能中,这要是中了,咱们家又多了一个文曲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