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瑶把手里没吃完的半个包子，塞进了向量的嘴巴里。
男人才闭了嘴。
李慧云捂嘴笑，“阿姨知道阿姨知道，我先盛粥走了，你们慢慢吃！”
李慧云装了一点早餐进了饭盒里，就小碎步离开了，关上门。
赵书瑶欲哭无泪，“向量！”
“怎么？”
“你……”
“我？”男人邪肆挑眉。
“你……真帅！”
无耻两个字，到了嘴边，变成了真帅。
男人笑出声。
赵书瑶气得牙痒痒、
吃饱饭两人去了医院。
乐海天被人群殴，伤势严重，骨折了，不幸中的万幸是，没有伤害到身体神经和器官内脏，静养一个月就好了。
“你爸爸平时也没什么仇家，不知道是谁这么恶毒，找了一群人殴打，现在警局立案了，但还是没有头绪，找不出凶手。”
当然找不到了。
赵书瑶心底泛着一层冷意。
霍妍雪如今是秦家的未婚妻。
只要她想，即便是杀了乐海天，也可以让乐海天人间蒸发。
再怎么说，当年赵家对霍妍雪也不薄。
乐海天也是霍妍雪的长辈。
还真是不择手段。
是了，当年那场车祸，也是霍妍雪一首策划。
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对自己都能这么狠毒。
何况是别人。
赵书瑶遥遥看向了病床上的中年男人。
经过这件事后，乐海天的头发白了很多，像是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脸上的皱纹和沟壑也深邃了。
自从母亲去世后，她就和父亲没有过多的交流和见面。
甚至都没有机会好好看看自己的父亲。
猛然发现，和记忆中的截然不同了。
“叔叔会好起来的，不用太过烦心。”
肩膀一沉，男人的手搭上来，轻轻拍打了下她瘦削的肩头。
赵书瑶仰头，“向医生，我是不是从头至尾都做错了。”
眼底微微泛红。
如果不是她，家里也不会遭遇这样的事。
“和你没关系。”
向量沉声安慰。
赵书瑶捂住脸，“不，你不懂，如果不是我……”
突然停顿。
“什么？”
向量皱眉。
“我……算了不说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向医生，你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就好了。”
赵书瑶说着推开门走进了病房。
站在门外，看到赵书瑶坐在病床旁，说了几句话，也不知说了些什么，突然就趴在了乐海天的身上，肩膀轻轻颤动，像是在痛哭。
隔着一扇门，听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向量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出去。
很快，就收到了医院的回信。
他父亲是国内最大的私立医院的董事，占股很大，他想要知道的信息，只要是关于病情的，只需要一个短信就可以获取。
点开信息。
看到上面的几行字，向量瞳孔地震。
拿着手机的手指，颤动了下。
赵书瑶多年前居然捐过一颗肾给秦余生。
那么也就可以解释，秦余生为什么会和素不相识的霍妍雪交往恋爱了。
“……唾手可得的信息，秦余生，难道你就真的毫不知情吗？”
向量眸底发沉，咬牙低声说完，摁灭了手机屏幕。
赵书瑶陪在医院几天，乐海天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脚上的石膏还不能取，但好在可以出院了。
赵书瑶给乐海天办理了出院手续，交了几千的医药费和住院费。
推着轮椅，带着乐海天离开了医院。
这几天，乐嫣然一直没有打电话回来。
这么关心父母的她，居然没有打电话回来么。
赵书瑶看了看乐海天的手机，发现确实没看到乐嫣然的电话。
“姐姐这几天可能是比较忙，毕竟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