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强行忽略自己心中除了爱慕之外泛起的别种情绪。
周傕不是没逢场作戏过,相反就连在万俟镜面前他其实都不是十分的避讳,如此这样至少有两三次都是醉卧美人膝,放歌暖乡中。
明明一边是姑娘,另一边只不过原模原样的换成了几个同样二八年华弱不禁风的少年——然而,万俟镜就是看不惯他在一群男人间半倚半坐。
——那个脸特别白的小白脸,你手摸哪呢你!
不过万俟镜的心思并未表露分毫,因为周傕招呼他落座。
“让齐兄见笑了……这里原是我家产业,我今日无事所以过来看看。”
万俟镜抿了一口周傕特意让人为他备下的上好龙井——你自己的样子像个老板吗你自己说说?!
但是万俟镜的意淫并没能继续下去,周傕就着一个小倌的手顺势喝下一口酒:“我多日未来,孩子们也是过分活泼了——秋菊!”
随着周傕话音未落旁边一个穿着橙黄亵衣的少年款款上前,就好像他一直在身边但是却能屏息将自己融到同样颜色的背景中不声不响。
“公子。”
周傕看着面前福着身的少年轻轻一笑。
“秋菊……这几个孩子,可是你拐骗出来的?”
秋菊抬头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周傕身上身下挂着的少年们,沉声应了一句是。
周傕又是笑了笑。
万俟镜也跟着周傕笑了笑——虽然他十分搞不清楚状况,但是面前暗潮涌动他十分读不懂,唯有笑是他唯一能做出来的表情。
然后秋菊就被周傕一脚踢飞了!
“公子赎罪,秋菊知错了。”
哇你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知错的样子啊!万俟镜不动声色的想。
还有,周傕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没想到脚力竟然如此强健……
周傕讥诮的笑还挂在嘴边,秋菊已经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嘴角是被他不着痕迹逝去的隐隐血痕。
“哦?你知错?你知何错?”
万俟镜没见过这样的周傕,但是他并没有所谓的圣母病,所以不贸然发问伸张。
“秋菊错在挑的这些苦命孩子不及公子万分之一——不然咱们‘醉仙楼’肯定来客络绎不绝……”话没说完秋菊已经被几个侍卫头抢地按在了华贵的地毯上,他唇角的血迹不住的外流染红了一方华毯。
周傕猛的从人群中站起身,几个小倌早都跪伏在地上周身不住的打着筛子。
“带‘秋菊’下去,”他低头看了看身边一个个呆若木鸡的孩子们,伸出脚尖抵着一个孩子的额头将面抬起“简直睁着眼说瞎话——这不是长得不错嘛?带这个孩子去洗净然后送到后面厢房去。”
身后有仆人立马上前把面色惨白的孩子带走,周傕却眼睛直直的盯着地上。
“你错在把我的‘地方’险些变成了那中最低等的‘窑’……我知你并非做不好,但你一日跟我作对,你就一日别想解脱,”秋菊愣愣的听着,眼神是不住的疏冷。周傕没再看他。
“把那张毯子扔掉换新!”
周傕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后面,万俟镜偷眼看了管家得到后者一个肯定的眼神也起身跟上。
身后,几个仆人把那张被秋菊的血染红的毛毯整张卷起然后快速抬走——虽然那血渍只有少女樱桃小口一般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