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司寒将瓷碗里的汤圆都端过来搁到她面前,“那你多吃点,替你裴哥哥那份也吃了。”
宋知枝:“……”
一顿饭下来,储司寒都十分高冷,宋知枝完全沟通不了,只当他如今十分讨厌自己,也就识趣的不说话了,到了午膳,干脆不说了,尽职尽责的给他布膳,一顿饭下来,两个人竟然相对无言。
搁了筷著,宋知枝正要起身去干自己的活,听见储司寒撂下一句话:“跟本王出去一趟。”
宋知枝听闻可以吃出府就将那两百铜钱带上,跟着他出府,上了轿子,这台三十二台的轿子十分宽敞,宋知枝识趣的坐在一侧,离他远一点。
下了轿子,宋知枝就发现,轿子停在大理寺,她腿一软,不是吧,自己不会又卷入什么事吧!
王爷不是又怀疑她什么吧?
战战兢兢跟着储司寒下了地牢,然后她见到了舅舅孙扬,孙扬被锁在刑架上,穿着囚服。
“你可以随意处置他。”
储司寒站在火炉旁,用火钳夹起一块烧的红红的烙铁,从身后抱住她,宽大的手掌完全包裹住她的手,将火钳塞进她手心,他扣着她的手握住火钳,带着她靠近刑架上的人:“想自己动手杀,或者用刑都可以。”
孙扬从昏睡中撩起疲惫的眼皮,看见是宋知枝,“知枝,你放了舅舅吧,舅舅好疼。”
孙扬未语先流出泪,近乎于哀求,“舅舅不是人,舅舅不应该害死你爹娘,可我也是没办法,都是别人”
储司寒带着她往前,火钳一路从肚子往上移,逼到孙扬脸上,“本王不喜听假话,再说一个字的假话,这烙铁本王直接印在你脸上。”
“将你害死她父母的前因后果全道出来。”
烙铁烧的猩红,几乎要贴在自己皮肤上,孙扬几乎可以预见,要是落在自己脸上有多痛,吓的头皮发麻。
“我招,我招,我全招了王爷能否饶我一条狗命?”
“你没有资格同本王谈条件。”
烙铁往前逼近一分,直接烙在他脸颊,孙扬爆喊出声。
储司寒收了烙铁,淡淡的声:“招!”
“我招!”
“我招!”
孙扬呜呜痛苦出声,“是张大人看中了知枝的美貌,想纳了做妾室,知枝爹娘不同意,要将她嫁出去,知枝,我这真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你爹娘好,你这幅容貌,嫁给一个放牛的能有什么前程?”
“你娘就是轴,蠢,年轻时候也可以给人做妾的,非要嫁给你爹那个庄户,自己清贫了一辈子,还要你走她的老路,这有什么好的!”
“如果当年她嫁给员外,哪用一辈子受穷,她,我,我们家,怎么会受这么多年穷,我不过是想大家都有好日子过,这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