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红衣心惊不已地随着马驰尖叫不停,周围景物飞转,偶尔还有羽箭落在地上,实在太“刺激”,若不喊出来,就要把自己吓死。
“啊啊啊……”红衣努力地攀住拎着自己的手臂,眼角湿润,吓得快哭出来了。
刚才怀着不要命的心跳下车去让后面众人换方向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害怕!
倒坐在那禁军身前的绿袖也着急,招着手直喊:“你上来!你上来啊!”
“上不去!”红衣撕心裂肺地叫着。除却一双手之外完全使不上力,身子完全悬空着,怎么上去!
后面的人仍穷追不舍,好在这马是好马,疾驰之下,距离越拉越远。
红衣仍被拎着,看不清旁边划过的景物,倒能看到那边正对着的人马。
遥见他们忽地勒马停住,似是要放弃的意思,刚松口气,又见为首一人搭了箭!
“大人小心箭!”她刚喊出来,那一箭被飞速射来,吓得蓦地闭眼,耳闻身边一声闷哼传来,声音极是熟悉。
“绿袖?!”她惊慌看去,绿袖的胳膊挡在那禁军背后,上臂漫出一片殷红。
“绿袖……”那禁军低沉一唤,面具上露出的一双眼中微光一颤,狠然再度策马,马驰得更快了一些……
终于将那伙人彻底甩开了。
三人在一山脚下停住。山边有一小溪轻淌,他们刚下马站稳,马儿就不乐意地摇头晃脑一番,甩甩蹄子,走到那小溪边喝水。
红衣扶着绿袖,那禁军一手握着她的胳膊,另一手紧攥了羽箭,却是半天没敢施力去拔。
“没、没事……”绿袖别过头去紧闭着眼,那禁军目光一沉,终于狠下心去,狠力拔出。
绿袖因为箭伤双眼含泪,红衣被她指甲掐得也双眼含泪。
“呲啦”一声布料撕裂,绿袖转回头看去,是那禁军顺着破口将她的衣袖猛撕下来,白皙的胳膊上伤口狰狞,禁军一喟,看向小溪:“洗洗。”
“大人……”绿袖脚下未动,手上陡一握他的手腕,“您是……”
那禁军目光骤乱,强自看向一边,又道:“我帮你清伤口。”
“真的是你……”绿袖一下子哭了出来,明眸望着眼前这张黑色的面具,眼泪流得不断,怒道,“救我干什么!”
红衣看得发懵,望望绿袖看看禁军、望望禁军看看绿袖,还是不知他是谁。
“你既要背叛大夏,干什么还管我的死活!”绿袖甩开他的手,手背抹了把眼泪,“谁要你这叛徒相救!”
红衣心里一搐,错愕地看向他:“您是那个……”
“别说出来。”他一语轻喝。
是那个叛逃了的北镇抚司镇抚使。
他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