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永国府的正门,今夜丧事,人总是来来往往。如玉还有一招,只是两脚离地使不出来。她两只手去掰赵荡的双手,这一息憋的太过漫长,渐渐觉得头晕脑胀,仍还紧紧的抿着唇不肯松。
赵荡舐磨了许久,她的脸格外发着烫,嫩如腻脂,绵似凝酪,让人忍不住想伸舌头舔上一口,想使劲的碾捏。如水做成的同罗女子,让张君像疯魔了一样的同罗女子。
如玉叫他一脸的胡茬刺着脸,于寒风中细森森的疼,忍不住哇一声又哭了出来,叫道:“表哥,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听说,你娘就是因为你爹贪欢太过,才生生搞死的。”赵荡脑海中浮过这样一句话,忽而就松了双手,将如玉整个儿放落在地面上。
他闭了闭眼道:“之所以你能一直任性,能还安安生生的呆在永国府,概是因为孤的不忍,也是因为孤的耐心,孤想你走到孤的身边来,像帮助张君那样来帮助孤,实心实心的归顺,归遂。
否则的话,依如今的永国府,今夜孤便这巷子里强了你,谁又能耐我何?”
终于办完了丧事,人困马乏。如玉回到竹外轩,一进门便听秋迎说周昭又将张君请走了。
她解了衣服坐进浴缶中,将前后两重门都插紧了,打湿了头发正在里面呆呆的坐着,便听卧室门上一阵敲门声。不用说,也知道是张君回来了。如玉道:“等我洗罢了再开,你先睡你的。”
停了片刻,敲门声又起。如玉闭着眼睛不肯答话,装得许久,实在受不了张君一遍又一遍的敲门,起身开了半扇门:“何事?说。”
张君自半扇门上挤了进来,将个湿漉漉的如玉揽入怀中,低声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如玉嗯了一声,他身上一股子奶腥气。她一把推开张君道:“你娘的三魂七魄还在这府了,今夜到静心斋守着,陪她过个夜去。”
张君挑开如玉的发丝,在她耳畔舌尖儿轻挑着,低声道:“又有奶吃,又亲我爱我的娘在这儿了,你叫儿子往那里守着去?”
这样下流的情话,若在平常说来,如玉也觉得好玩,可不知为何今日她觉得分外嫌憎,一把推开张君便在他脸上搧了一耳光:“你可真是无耻,脸都不要了。”
张君捂着脸,不期整日热热闹闹的小媳妇今天像是着了火的刺猬一点就炸,松开如玉问道:“你怎么了?”
如玉转身披上衣服,拿帕子绞着自己一头湿潞潞的长发,低声道:“原来,我曾听赵荡说过,他在应天书院为夫子的时候,收过一个嘴巴说话不灵便的学生。那学生曾说,自己此生无它求,但求能娶山正家的姑娘为妻。”
张君收了嬉皮笑脸,冷问道:“然后了?”
如玉回头,坦目望着张君:“然后,那姑娘嫁给了他大哥。”
长久的沉默。张君闭了闭眼道:“如玉,你听我解释……”
“现在,他大哥死了。”如玉擦干了头发,怒冲冲拿起箅子篦着头发:“只差他死老婆,他与那成了大嫂的山正家的姑娘,就可以凑成一对儿了!”
张君仍在沉默。如玉恨恨的篦着头发,见他一脸无助站在门上,他是与赵荡完全不同的男人,也是与陈安实完全不同的男人,赵荡在外如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