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两次下手,这小妇人都是端庄正经,吓的花容失色。怎么突然就荒郊野外,羞羞嗒嗒,从大家主妇变成个小家碧玉了。
为兵者诡,于田野上那空灵的歌声所带给他的心悸已经退去,他冷静思索着这小妇人忽而凭空出现的各种可能性,已不仅仅是肉/体的垂涎,他想知道她究竟为何凭空出现。
忽而,她止步,转身仰望着北边,乌黑的发尾拂过面庞,眼中有向往,脸上有失落,喃喃低语着:“我的父亲,曾是大辽国主,可我如今沦落至此,唯寻得个面容俊俏性子和善的好丈夫,还叫大将军一脚踢成个痨病,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
她说着,回头,挑衅似的一笑,冷盯着他。
也许男人生来就是猎狗,当妇人以软弱祈怜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自然就是他嘴边的猎物。可她以主人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想要驯服他,玩弄他,也许还想通过他来征服一个帝国。赵钰忽而觉得这小妇人眼光不差,至少知道他掌着兵权,是能笑到最后的那个。
他道:“我的小玉儿想要什么补偿,本王将自己送给你,行不行?”
如玉噗嗤一声笑:“你?臭烘烘的大男人,我要你有何用?”
太阳很快升到了半空,天地之间,广袤而又空旷的田野,远极处小小一处灰蒙蒙的村舍。五百骑兵,静立于一里之外。
这真是个调情的好地方,一句似骂似嫌的轻语,似针刺过,刺的赵钰心有痒痒,却混身舒坦。他忽而放声大笑,想伸手将这小妇人揉到胸前,揉到她气喘嘘嘘哭着求饶,叫她知道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
妇人们身轻骨贱,自以为是主人,不过是男人故作姿态心城情愿被她驯服而已。她是亡国契丹的公主,于云台上一舞的惊艳犹还在他心上萦绕。
他心仍还有怀疑,却也顺着她的的杆子往上爬,忽而转身挡住她的去路:“臭不臭,我又未脱衣服,你又未闻过,怎么能知道?”
如玉又十分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帕子轻扇着鼻子,绕过赵钰继续往前走着,低声道:“我不要作什么随军夫人,也不要做妾。虽说契丹亡了,好歹我也曾是个公主,赵荡还想要我做瑞王妃了,好端端的,凭什么我要委身于你,做个妾?”
原来她并非看不上他,只是如商人行卖买,价格谈不抡,半途截他,要谈个合理的价格。赵钰这辈子在所有女人身上用过的耐心,也没有今天在赵如玉身上用过的多。花剌人自来软弱,为了能于雄踞各边的大国之间周旋,称自己国中同罗氏的美人骨软如酥,身有名器,如水做成,美在其次,滋味殊绝。
这样的尤物与他谈卖买,当真是给狮子念经,叫老虎茹素,天真妄想。
他问道:“那你为何不选他?本王的大哥相貌虽生的一般,却也是一京未嫁女子们的心头好。”
如玉果断道:“他阴搓搓暗兮兮,自以为天下谋局,皆在他心中。苏仪挂六国相印,姜子牙帝师尚父,张良被称谋圣,可他们那一个问鼎九五了?再看天下为帝王者,那一个不是兵权在握。他从一开始,就输了。”
身为成年皇子,赵钰府中也有许多谋士,也就是所谓的门客们。他们不厌其烦在他耳边聒噪,要他提防赵荡,说赵荡明面上投诚于他,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