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赵荡生的高大英俊,相貌儒雅,宫外开府的王爷,要是果真入那王府做了王妃,天大地大她最大,比在这府中做小伏低受区氏的气好过不知千倍万倍。
张君脑海中但凡浮起赵荡拥着如玉的样子,整个人都要爆掉,如今也只能在如玉面前做小伏低,望她能将气皆撒在自己身上,好灭了那出走的心。
两夫妻舐足而坐,倾心而诉,却又各怀鬼胎。
“那这几日了?你出去又是为何?”如玉又问。
张君道:“御玺虽然被我找了回来,但失玺之事早已走漏风声,满朝上下传的沸沸洋洋。太子在失玺期间,因怕皇上及早还朝无法交差,还曾在兵备及粮草等事上拖延过战事。
瑞王是皇长子,因血统及出生上的瑕疵而无法为任储君,但他这些年一直在各州替皇上办差,在民间颇具威望,在朝也有一大批的拥护者。若皇上回朝之后他授意文武大臣上谏,只怕太子这一关难过。
所以,我这几日出去,是为了找一件更大的事,在皇上回朝之后将它捅搂出来,以转移皇上的注意力,遮过失玺之事,保太子此次平安得过。”
“那又是什么样的事?”如玉追问道。
张君一笑道:“邓姨娘的兄弟邓鸽,由我父亲一手提携,驻守贵阳,是朝廷四品武将明威将军。在他手中,云贵边境上最重要的乌蒙部叛我大历入了大理,近些年乌蒙部在大理治下过的并不好,一直有重归大历之心,但怎奈邓鸽因私心而多方阻止,我策马往云贵一趟,正是说服乌蒙部重归大理,若此事得成,于国算是一大喜事,加到太子身上,或者能将功抵过,遮过失玺之事。”
他总算坦承了所有事,如玉两只脚寻着张君的脚,寻到了弓足一下下的轻扣他的脚心,唇角渐弯,见张君埋头过来伏到自己胸前,便知他如条恋母的小狗一样,心中难过之极,因为自己是她的丈夫,却不能保护她而悔愧,难过。
遂轻拍着他的肩膀,柔声劝慰道:“你来之前,我细细思量过,下毒手害我的那个人,我觉得不会是你母亲,她虽脾气暴燥,但没必要杀我这样一个无背景又无家世的贫穷妇人,徒背条人命。
至于究竟是谁要下毒手,咱们慢慢查办,你好好办你的差,若能得些赏钱最好,我将这府中诸事理清楚了,在外寻机做点生意,等有钱了,咱们便另置一处宅院,分家出去,自自在在过咱们的小日子,好不好?”
一个女人,是嫁一根枯木,熬死了他再熬自己剩下的岁月。还是嫁一个年青人,等他功成名就时成为段枯木,被厌弃,死时床上眼巴巴儿的望着,却只听到新人进门的锁呐声音。
做为女人,想要寻个能封侯的夫婿,大抵也只有这两种命运。
她既拒了金满堂,就没有打算过嫁根枯木熬岁月来挣一座金山。而张君犹还年轻,就算不会由心爱她,总算三千里路重回秦州将她接回京城,而回府之后的艰难,当初也原原本本和盘托出,便凭这两点,就能断定他是个重承诺可托负之人。
那怕他将来功成名就,那怕到时候她形将枯木,至少在等他功成名就的一二十年中,她面对的是个年轻,俊美,年龄相当的丈夫。再凭自己祖辈为商的经验,亲手挣得一座金山回来,岂不快哉。更何况她还由心爱他这个人呢?
只是,投机也要看长远。如玉如抚小狗一般拍抚着张君:“上一回失玺,在陈家村你就说过,是瑞王的手笔。如今,你仍在说瑞王,不知为何,我竟对那个人有些好奇。
既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