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让他起复,可他呢?他从此就成了庶民,永不录用!
周贞娘发现沈淮一直在走神的时候,心中也颇有些恼火,于是推了他一把,道:“老爷,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你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五娘,知道吗?”
沈淮冷漠地看了周贞娘一眼,嘲讽道:“教训她?我凭什么?凭我是庶民?凭她马上就是皇子妃?还是凭她的弟弟是侯爵?”
周贞娘听着这话,又大哭了起来,道:“老爷对着我发火有什么用?当初你要是把所有罪名都推倒三弟身上不就好了?谁知道老爷你又心软了呢?”
沈淮听着这话便觉得恼火至极,于是叫停了马车,不管不顾地把周贞娘从马车上踹了下去,然后便让车夫继续前行。
周贞娘被摔了个狗吃屎,好容易爬起来,却看着自家的马车走远了,顿时觉得羞恼极了,她身边的丫鬟婆子们急忙围了过来,先是搀着她去旁边的茶楼休息,又急忙跑回家去重新叫马车出来接她,但又都默契地没有人吭声,深怕触了她的霉头。
待到周贞娘也回了家,整个沈家却是一片异常的喜气当中,她觉得有些奇怪,便拦了一个下人来问询。
那下人只道是马殷与三姑娘的婚事定了,要在京城小定,然后便带着三姑娘去西南成亲。
周贞娘嘲讽地笑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便直接去了娉婷院——她仍然是惦记着那一万两银子,发誓要从沈玉娇手中把这银钱给讨要回来。
之前沈淮回来的时候,沈玉娇已经叫人打听了为什么周贞娘没有一起回来,一听说周贞娘是被沈淮踹下了马车,她简直笑得停不下来,后来好容易停下来,却是想到这一点又忍不住嘴角往上翘。
周贞娘一进娉婷院,便听到了沈玉娇的笑声,于是阴阳怪气地扬声道:“五娘笑得这样开心,可是因为你父亲回来了?现在大房也没钱可用了,五娘可要从公中多照顾一二了。”
沈玉娇憋着笑把小霸气从屋子里面放了出去,小霸气一看到周贞娘,便伏在门槛之后,待到她快要走近的时候便蹿了出去,一下子就扑在了她的肩膀之上。
周贞娘毫无准备,吓得尖叫了起来,胡乱挥着手要把小霸气给打开。
小霸气灵巧地跳回到了地上,尾巴不耐烦地敲了敲旁边的柱子,目光死死地锁定了周贞娘,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前去咬断她的脖子。
而沈玉娇站在了门口,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道:“父亲回来了我自然高兴,公中该怎么花钱我心中有数,不需要太太来教。太太有功夫到我这里来,不如先回去哄一哄父亲,免得下次又被踹下马车来呀!”
周贞娘涨红了脸,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还有一点尊敬长辈的样子吗!”
沈玉娇道:“我说的是大实话呀!太太,我尊重你,所以才和你说实话,不说假话来糊弄你呢!太太有功夫在我这里撕缠,还不如回去想想看大哥和四姐还有七弟的婚事怎么办呀?庶民身份,能嫁给谁?”
周贞娘道:“这自然不需要你操心!我只问你,这一万两银子你给不给?”
沈玉娇则看向了旁边的小霸气,柔声道:“小霸气,上去,就对着脖子咬,知道吗?”
那边小霸气发出了斗狠的“呜呜”声,目光森冷地盯着周贞娘。
周贞娘吓了一大跳,急忙后退了两步,口中道:“五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玉娇无所谓地摊了手,道:“我教我的豹子捕猎呀!将来我可是要带着它去打猎的呢,现在不教,将来它怎么打猎呀?”
话音刚落,小霸气就扑向了周贞娘。
周贞娘吓得抓过了一个丫鬟挡在自己身前,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那丫鬟也吓得闭眼惊叫起来,可好半晌又没有被扑倒,她睁开眼睛,只见小霸气已经跟着沈玉娇进屋去了。
“走!我们也走!”周贞娘恼火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