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不高,整体就是可爱两个字贯穿全人的风训程,也像其名般,风速似地跳出梅年愉视线。
某人的心,已经偏了…从她脸上傻笑的呆样看来,任谁也不难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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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训、程!」
正吃饭着的,没注意到来人的风训程,傻傻抬头。他看到某人咬牙切齿、双眼冒火、红着脸、额头不断流下汗滴。
重点是....吼到了程字时声音还给分叉了。
是辣得过火了吗?
梅年愉手里拿着的正是被舔了一口的糖葫芦,一脸...算是有些扭曲吧。
「怎啦?」他吞下嘴里的饭,还在装傻。
天吶~她、她刚才怎么会觉得这个恶魔可爱的?怎么会?她自己也当过学生的,都怪自己太轻易相信他人,才会被这张该死的童顏给骗着。
「你、你能吃一口给我看看吗?」
「我?」
风训程嫌恶地望着那个人跟那枝糖。
「我是风训程。」
「我当然知道你是风训程!」她当然知道他是那个该被她扁到死的风训程!
当着梅年愉的面,风训程吃完最后一口饭,悠哉悠哉地喝下最后一口消化茶,才起身。
真是无法无天了,依她看来是这样。
「当今左相姓风,我也姓风。」
食堂里,还有三分之一的学子,大伙兴緻勃勃看着热闹。
管事大人,这才注意到四週看笑话的,那一双双睁大了的眼,赶紧让风训程,放好餐具就滚出来食堂外,她在那候着。
来到屋外大榕树下,风训程不比梅年愉高的个子,抬头望着树上叶子,背对着梅年愉,嚣张地自我介绍。
「所以、你老杯是左相?你左相的儿子就可以爱耍谁就耍谁?」你祖奶奶我那个无缘的爱人的大哥跟当今圣上也是好朋友!
「老杯的意思是爹吗?」哪来的地方言?未曾听闻。
梅年愉点点头,一时怒火攻心,连老杯都出口了。
「耍?我没耍人啊?」
「那这是这是?」证据明明就还拿在她手上!
「糖葫芦。」
「哦、那你怎么不吃?」
「你是蠢猫吗?我都讲了几次了,因为我是风训程啊。校长从哪里找来你的?书院没钱吗?改明儿个,我叫我爹请皇上发放书院一些教育训练费用。」
「你!?」从出生至今,还没人当她面骂她是笨蛋。
他乾脆转过身来,直视她:「一个左相的儿子,能吃别人吃过的东西吗?」
这…
「那可是我家市集口最抢手的糖葫芦,娘亲说出门在外,要好好跟别人相处,尤其要照顾我日后起居的人,我才大老远这么拎上来的。」
「是吗?」老大远拎这枝通天无敌辣的糖要来献给别人?
「嗯。」
「唉,世风日下,外头的世界不比家里,娘亲教训得分毫不差。」
这是什么情况?放狗的喊捉人?
「小简、小廖你们过来。」
顺着视线看去,风训程打断了两个边走边聊的同是一年级生。
「这个给你们吃。」
风训程要梅年愉把第一个她吃过的拿掉,再把剩下的两个递给小廖他们。他们两个也没说什么,一人一个地往嘴里送。
「好吃。」
「我第一次吃这样甜的糖葫芦。」
两人一人一句,真恳诚实。
真的假的?梅年愉一秒鐘也不愿意错过他们脸上的表情变化。却意外发现,他们脸上的笑容,没有半分造假的成份。好像…真的吃得很开心。
这…怎、么、可、能?!
风训程把过程告诉小廖跟小简,要他们两个评评理。
三个小鬼,同着望着梅年愉,眼中似都写着:请给我们一个交待,为什么要这样冤屈新生?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但三人成虎不能得罪之…
「对、不、起。」她,只能这么做了。
「我爹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风训程展现相门之风,大大放过污衊新生的蠢管事。
在食堂入口不远处的大榕树下,梅年愉低着头,被三位小鬼人小鬼大地上了在极京学院里开学后的第一堂课。
梅年愉右手还拿着她吃过一口的糖,边对着它瞧,边远离那棵大树,还有那三隻小老虎。
管事才走,树下三人哄然笑起、举起手来互掌击。
廖春暉:「这么蠢也敢来作咱们书院的管事?」
风训程笑:「可不是吗?要不要跟去偷看,说不准儿他回到房里,会再吃一口,试试是不是自己味觉有问题?」
简章:「哈…有可能哦,像他那颗蠢脑袋会做的事。」
倏地一声,一人影何时出现在他们三人眼前,个头都比他们三人高。跟着,树上缓缓飘下两三片绿叶。
从树上跃下的,是名其貌不扬的男子,功力却似不错,因为他一跃而下的位置,正中三人中间,也就是方才管事被包围住的位置。
他伸伸懒腰:「今天的晚饍是什么??
廖春暉下意识回想:「竹笋燉鸡、炒山菜、凉拌黄瓜、地瓜粥。?
「又是地瓜粥?」
男子音量极小,分明是自言自语。
三个一年级生,都还来不及反应,该男子已意兴阑珊而去,留下一堆问号。
是前辈吧?
浅蓝衫、紫色腰带是二年生?
文仕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