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古往今来,就是个情字在作祟。
一直是在逃出宋府的,这不失一个机会这宋府城墙太高,出去的机会是零,除非她使计诈死之类。
还在左右为难时,未曾想...
宋茜竟自己招出口:「是,十三爷。」
见那宋茜双颊泛出两朵緋红,这不是她梅年愉该知道的事,正所谓知道的越少,活得越久...
不过,以宋家势力...十三爷?这又是谁?「为何不直接拒绝这门亲事?」
宋府与皇宫关係可不一般,不愿结的亲事,谁能逼迫就范?
宋茜脸色一沉:是皇上的赐姻。
宋茜嘴里的十三爷...媚力大到竟然让他们宋家胆敢冒这杀头之罪,也不惜躲婚。
「我也不知为何要对你说这些…从小我身边没有能说体己话的人。」
宋府的家规,少不了还是被碎嘴,传出府外:天子脚下,没有第二。
自宋竞当家以来,别的不说,宋府方圆五里,再无盗匪。
所以,家僕管理之严厉,没人敢越渔池。
喜之梅的眼神,跟其他人不一样。她知道喜芝梅在偷偷打量自己,这…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做。
难怪她会闯出大祸。
梅年愉发现,当宋茜提起十三爷时,她的嘴角忍不向上扬起。
就这么看着听着她缓缓道出,第一次见到那十三爷的情景...
感觉这宋茜对自己没有恶意,梅年愉不止解心防,还增多了与她对视的时间。
以其之姿,理应进宫当皇妃,荣华富贵不尽。
怎么会是如此?
同情是一回事,被送上虎口,又是另一回事了。
梅年愉心有所思,即问出口:「为什么是我?」要剎车也来不及了。
没料到喜之梅会这样问自己,宋茜的表情马上也回以惊讶。
果然真的太不一样了,跟其下人比起来。
「我不知道...这事儿,她娘亲说了便是。」
汤汤水水的眸眼...再问,就哭了是吧。真是造化弄人?
这场不匹配的婚缘,就如同宋茜的闺房:春过樱园緋无存、夏炙桂花满室香。
桂花馥郁整室浓,与取名樱园的雅緻十分衝突季节对不上情感的冲突来得浓烈...却无从抗拒。
不由自的命运...不就跟她梅年愉一样吗?
一位是不想嫁不爱的人,一位是想嫁爱的人...
同事天涯沦落人,又是她的救命恩人。
那就...「你放心吧,明天,我会去的。」
明日,她就去为她去赴汤蹈火!
咱们可是讲义气的,对吧!
是晚,喜芝琳忙了一天回到房里。喜芝琳的开门声,吵醒了已经睡着的喜芝梅。
「你回来啦?今天比较晚。」
「明天府里办大喜事儿啊,你这么好命,被叫去说话,一天都不用干活儿。」喜芝琳口气中显得有些疲累。
「大夫人让我明天陪着嫁过去当大小姐的陪嫁丫环。」
「啊?」
她们今天为了明日的大婚,忙了一整天,疲累不堪,明日还得起个大早呢。但喜芝琳听到这话后,瞬间的疲累都吓闪了。
她立即走向喜芝梅:「我看夫人们是要趁这机会把你从宋府赶出去。」
「这未嚐不是好事?留在这里随时都会没命似的。」
喜芝琳双眼突然红了,接着掩面低头。
「你作啥啊?」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那么六少爷怎么办?」
不是为了她?也不是为了离别?
「他?待他从哈亚城行医回来,自然会知道。」
梅年愉知道,宋煜是怎么对自己的,她把话说得很无情,是不太应该,但是…她是真的对他那企盼的眼神,感到不知该躲哪里去。
「你、你怎么可以说得这么简单?我想如果你想要天上的星星,只怕他会为你摘下。」
梅年愉其实早有准备,她从枕头底下,取出一只信,就等着别离的吉日到来。
「琳儿,帮我交给他吧。」
「有什么话,我都交待在信里了。」
喜芝琳接过信件,泣已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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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天未亮就得起床的日子,喜芝梅哈欠来不及打,就被门口敲门声打断。
「小梅,大夫人有令,请往大小姐闺房请。」
来者,梅芝x,是昨天见过一面的。看来是个被训练得乖巧管嘴的下人一枚。
「梅。」
这是她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喜芝琳又掉下了泪水。
喜芝梅回头对她笑着:「要好好的生活,有缘会再相见。」她说着自己都心虚的话。
这么一出宋府,按宋府家规看来-再相见,只待来生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