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恼怒于脸上红痕未退,不知道如何是好时。方砚知跌跌撞撞,欣喜若狂地一声招呼不打,就闯进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方砚知!你知不知道礼数!”
沈舒年刚听到门口异动就放下了镜子,生怕被人知道了自己这点小心思。可是看到方砚知无知无觉,还没有半点礼貌的样子,沈舒年还是恼了。
他摆出一副严肃姿态,声音听起来气急败坏:“平白无故闯进别人房间里面,方砚知,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方砚知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兴高采烈地朝沈舒年走近,脸上喜悦之色溢于言表。他双手按住沈舒年的肩膀,将人轻轻摇晃着:“沈舒年,我成功了!”
沈舒年大概猜到了让方砚知欢喜的事情是什么,他压住心上喜悦,冷静地问道:“你成功什么了,这么激动。”
方砚知神情癫狂,沈舒年看着他这副模样,都害怕他直接背过气去:“我的松烟墨,沈舒年,我终于把它制成了!”
听到方砚知带来的好消息,沈舒年也跟着他松了口气。随着约定的还债日子越来越近,方砚知也越来越焦虑,几乎每天都要在墨液面前待上一个时辰,就是为了时刻看顾着墨液状况。
沈舒年不忍看着他这副劳心劳力的模样,明里暗里地多次劝诫方砚知要放平心态,顺其自然。可是方砚知那个倔脾气,犟起来谁也劝不住,非要枯坐在前等待结果。
沈舒年看他这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态度,嘴上虽然骂着他固执己见,心里还是难免为方砚知担心。
现在好了,方砚知终于得偿所愿,只要这花费许多精力的墨块能够卖出个好价钱,他就再也不必为了欠款发愁。
“沈舒年,多谢你这些天陪着我。”他的嗓音低沉悦耳,带着压不住的感激,“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将怀疑和苦闷熬下来,谢谢你。”
方砚知目光真挚,一双眼睛满含细腻的温柔,直勾勾地盯着沈舒年看。沈舒年别过头去,不让方砚知看到自己的脸红。
虽然他直觉面前这个喜出望外的人并没有心思来察觉到自己这点异样,可是为了以防万一,沈舒年还是不愿意方砚知知道。
他打落方砚知的手,抚平被他抓皱的衣领:“不用客气,这是我们之前约定好的。能成功,是你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