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公输家的人并没有打起来,那必然会要找一个地方慢慢谈判。
刚问出来这句话,洛小北就知道王小碗的用意了。
她是大意了,听到苏婆婆疯了的消息,一时竟然还能影响了她的心智。毕竟,洛小北以前,也是真的将苏婆婆当成一个好人了的。
洛小北也不再说话,跟在王小碗身后,并没有直接进入苏家,而是绕过院门,再绕到了苏家后院的墙垣边。
王小碗指了指,洛小北明白她的意思。
也就是说走正门不行,要翻墙。
这里的墙垣相对于别处来说是要低矮一些,洛小北的个头并没有王小碗高,但是这两人从小就练出来了,身形也轻盈得很。
那么一跳、一拖、一拽就上了墙垣。
院子里人影幢幢,逆光,看不清谁是谁。
但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让洛小北和王小碗都清楚,这个时候只适合趴在墙垣上看,不适合下去。
来的,都是公输家现在一脉中的佼佼者,实力如何还有待考究,但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可是迎着风,洛小北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爹,二弟在陵墓中丢了性命,这件事我们必须讨个说法。”男子嗓门很大,一句话说得义愤填膺。
“对!只要你们把那个叫洛小北的小丫头交出来,这件事还有商量的余地!”一道粗犷的声音传来,威风凛凛的模样,似乎不把洛小北交出去他就誓不罢休。
洛小北听明白了,她看了一眼王小碗,摇摇头示意没事,便又竖着耳朵听那边的动静。
“洛姑娘是下墓了不假,但她此刻有没有出墓,有没有在墓中遭遇不测都无从得知,何况她本就不是我望乡人,诸位就算要讨说法也不该来找望乡村民的麻烦!”季言声音依旧温润,但其中的冷冽的威压丝毫不逊于对面两人。
这句话很有道理,洛小北和望乡本就没有关系。
“季村长,难道你要否认你和洛小北之间的关系?”一道女声陡然传入洛小北的耳朵。
这声音洛小北再熟悉不过,是公输真儿。
察觉到王小碗的视线,洛小北侧头笑了笑,她和季言有什么关系她自己知道的最清楚,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
但是公输真儿这么说却不是这个用意了。
“洛姑娘进入望乡时受了伤,季某只是提供了一点吃食和药物。萍水相逢之人,季某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至于这下墓的问题,洛姑娘既然要去,季某又怎么能阻拦?若说有什么关系,便也只是客人与主人的关系!”季言依旧语调平缓,但是这缓缓的陈述下,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
他不疾不徐,说出来的话却比公输真儿那边的人更多了几分信服力。
这个信服没什么作用,两边各自带了人,帮着的,也只是自家的人,只不过能在气焰上稍微打压一下而已。
“季村长这话不妥吧?陵墓之中我可是口口声声听你叫她‘洛洛’呢!如此亲密的叫法,难道还是客人与主人的关系?季村长莫要诓我年纪小不懂事!”公输真儿反常的说了这么多话。
每一句,却都在意指季言和洛小北之间有不可见人的秘密。
旁人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自然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真假,两边人各执一词,各说各话。但公输真儿这样的举动,就差没直接说季言和洛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