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一会儿还出来些劲爆的消息,导致她把茶水喷出去那就不好了。
公输家和墨家的矛盾在这个行业中已经不是一件密事,但是两家都已经销声匿迹多年,有人以为这两家都没落了,或者说消失了。
现在看来,没落了是真的,毕竟墨家就剩下王小碗和他爷爷。
而他爷爷又不再收徒,所有的绝学全部传给王小碗。
若是王小碗有心振兴墨家还好说,若是无心,那墨家之后的走向就不得不引人遐想了。
而公输家,就目前看来,这一战必然不能避免,这一打起来,又要损失多少人?
何况公输家本家的子弟,如今也就剩下杜阳和公输真儿。
杜阳从小就被刻意养废,而公输真儿也还稍显稚嫩,这两人哪里是其余人的对手?
公输真儿那边还忌惮着公输真儿的姓氏,有所收敛,可杜阳这边呢?
自小就生活在排挤和算计里,这一场斗争,对他来说也不知是福是祸。
但是,现在又凭空冒出来一个师叔,而且这个师叔也是公输家的。
“他当年之所以被逐出师门,是因为他的身份?”洛小北便想到了那个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疑惑问道。
“算是,也不是!”王小碗声音轻浅,“若是因为这件事,那当初爷爷也不用收他为徒了。否则收了又逐出去,不是多此一举?”
洛小北敛了眉听王小碗说。
“他当初来拜师时,我爷爷便知道他的身份!不过不是爷爷查的,而是他自己说的。”
“自己说的?”洛小北更加惊讶,“难道他不知道?”
“他自然知道。”王小碗视线落在杯盏上,似乎在想什么,“他一来就说自己是公输家的嫡系一脉,名为公输恒。”
“墨家和公输家世世代代较劲,原本墨家的发展在公输家之上,后来到了我爷爷的爷爷那里,便驱散了家中的随从。”
“如此看来,现在的公输家和以前的墨家倒是很像。最后随从的发展反而超过了主家,演变成了现在局面!这么看来,你爷爷的爷爷应该是早就预料到了有今天的局面,所以提早做了打算!”洛小北一边说一边看王小碗。
神情淡然的人并没有反应。
“倒不是早就预料到。”半晌,王小碗开口,“当时世道如此,否则怎么会明知公输家和墨家相互较劲,还会将最重视的人口分裂开?不过,如今看来到算歪打正着了。”
可不是歪打正着了?
后来的公输家也因此而得意过一段时间,可是现在么,也确实得意不起来了。
哪怕已经没落,公输家内斗的事一日不解决,两家就没什么好比较的。
但好在,墨家很安生。
“那前辈是怎么收下公输恒的?又为何要……”这后面的话洛小北着实不好再说了,毕竟这还是在别人的院子里,之前没意识到这个问题,现在意识到了。
“他执意要我爷爷收他为徒,并且用了常见的方式,在外面不吃不喝跪了三天三夜。”王小碗淡淡说道:“最后老爷子心软了,就收下了。”
“但是也不是没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洛小北问道。
“那就是在外不要对别人提起自己是公输家的人,而且不许再回公输家,如果被发现那就逐出师门。”
“这个条件就像没有条件一样,等学成后再走,那有什么关系?”明显,洛小北就是这么想的。
这个条件,也只是对公输恒有益而已,对墨家,却是技艺外传的损失,而且这个损失还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