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洛小北以往的脾气,话说到这里基本就死了。
开干架的也该干起来了,但她不能跑。
王小碗还在对方手里。
洛小北只能想办法拖延些时间,倘若陆哲或者苏晓回来了,那胜算就要大一些了。
但是这样的巧合,也只是洛小北自己希望的。
她的运气一向很差,说什么就来什么,仅限于坏事。好事这样的运气,是万万轮不到她的。
“那又如何?”男子声音再度传来,“你现在坐在这里,又受了重伤,我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一身的白袍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散发着阴鸷的目光的狭长的眼睛,这目光像锋利的弯道,射过来的同时,仿佛要将皮肤一寸寸切开般嗜血而残忍。
只听这话,洛小北的心便更放下来几分。
若是要杀她,何必要那么多废话。
既然废了这么多话,看来这目的真的不是她的性命。
可是这人一上来并没有让她交出阴阳玉佩,若不是为此而来,那还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虽然明白了这个道理,可她说话依然要多斟酌,否则成了自己的催命符就完了。
“好汉不如直接说此行为何而来的好,如此拐弯抹角,倒是不像好汉送礼那般干脆!”洛小北直接挑明了。
对于性命这回事儿,不适合再讨论,说多错多,不如将话题移到别处去。
白袍人似乎也没有要将话题留在性命上,“你既然知道我送了你大礼,那你就没从那些礼物中看出些许端倪来?”
怎么没看出来?
洛小北冷笑,每一份礼物,不是要取她的血,便是要她的命。
可真到了这个时候,白袍人却仿佛没有要取她性命的意思。
难不成是为了她的血?
洛小北至今也不明白自己的血脉有什么特殊之处,开爷要用她的血点灯,这位又是要用她的血做什么呢?
她融入了阴阳玉佩之后,这血便失去了点灯的作用,难道还能用来做别的?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白袍人冷笑,只看洛小北略微一犹疑的表情,他便知道洛小北已经想到。
也不等洛小北抬头,白袍人右手已经掏出一把闪着银光的匕首,刀刃森寒,冷芒隐隐,左手却掏出了一只白色小瓷瓶。
“既然是一早便为了我的血脉,好汉何不亲自来取?偏要想尽了办法,几次三番差点让我丢了性命?”洛小北的视线从从匕首和瓷瓶上一扫而过,嘴角的嘲讽极其明显,这声音也越来越冷。
“既然是送的礼物,便要送全了才好表明我的心思不是?”白袍人声音低沉,其中的冷意让人知道她这话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在认认真真的说话。
“这礼物既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我也没有要收下的意思。所以,这回礼,我也没有要回的意思。真是……抱歉了!”洛小北压低了眉梢,脸颊隐在乌黑的发丝中,看不清她脸上的情绪。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到了这份上,这礼物你便是收了,这回礼,你也是要给的!”男子的忍耐似乎已经达到了限度,也不再等洛小北说话,快速往洛小北床边走了两步。
锋利匕首倒映出洛小北坐在床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