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skyway的打赏,今日加更一章,权作谢礼!)
那边燕括强行压下了心思。
金玉笔到手,郎飞此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对于这唤风囊,亦毫不在意。
可这并不代表那些散修也同他一般,老者才一说完,霎时间,楼下一片沸腾。众散修一个个尽皆目光炽热的望着台上的唤风囊,恨不能立刻将之纳入自己的口袋。
“法器啊,那可是法器,师父……”一个明显才入仙途的小子,一脸激动的望着身旁的花白老者,眼睛里溢彩连连。
“徒儿,莫急,待为师尽力一试,看能否将其拍下。”
“……”
“想我明航道人,在云烟谷奔波半生,眼下虽不说富甲一方,却也小有积蓄,这唤风囊定要一举拿下。”
“哼……一群白痴,你们当真以为在这拍卖会场都甚少出现的法器是那么容易拍下的?还不知道要炒到何等天价哩。”
郎飞神识一扫而过。台下的那些散修,志在必得的有之,扼腕惋叹的有之,面无表情的有之,冷嘲热讽的有之……
在他看来可有可无的一件法器,竟能让诸多散修激动成这等模样,当真有些难以理解。一件法器而已,何以至斯!
他出身丹门,还是一位老祖的唯一弟子。一件法器,对他而言,不过玩物,可对长青修真界地位低下的散修而言,或许是一生追求都不可得之物。
受困于修行法门以及灵物资源,长青界的大多数散修,修为多数止步在换骨期,能够晋级筑基的百中无一,能够修炼至炼精境的已是凤毛麟角,更别说那化气老祖,数千年都不见得能有一人。在如此恶劣的条件下,他们还要遭受修仙家族和一些小型门派的打压,剥削,只能在两者的夹缝中苦苦求存,可以说,他们,是整个修行界最底层之人。区区一件法器,甚或一株几百年药效的灵药,都可能是他们传承给后辈的最宝贵的财富。就如这云烟谷,大中型门派世家看不上的低级灵药产区,在他们眼中却是如天堂一般的存在。有时候为了一株稍有价值的药材可以朋友反目、血亲成仇,有时候为了守候一株即将成熟的灵药可以不眠不休等候数月,更有时候,为了一株百年份药效的珍材,甚至不惜拼了性命也要和那守护兽斗个你死我活。这一切的一切,只为能够换取一件法器,一粒丹药,一张符箓。或用来增加自己一丝修为,或传承给刚刚领进门还对修真界懵懵懂懂的傻徒弟。
“我出十株!”贼小子正走神之时,下方已经开始了如火如荼的竞价。
“我出十一株!”
“我出十三株!”
“……”
不一会儿的功夫,唤风囊的价码已经攀升到二十株百年份寒性药材。那台上的上官老者面带笑容,连带着那喊话之声也调高了几分。
“我……我出二十一株。”
“……”
过了二十株的大关,仍在竞价的人已经少了很多,散修中左右不过三五人还在一株一株加着价。
“我出二十五株寒性药材外家一株温性药材。”
价码到了二十五株之时,就只剩两人还在竞价,一个秃顶中年汉子,还有一个渔翁打扮的老者。
眼见中年汉子加到二十五株寒性药材外加一株温性药材,渔翁打扮的老者咬咬牙,道:“二十六株!”
中年汉子此刻脸色铁青,口中话一字一字的迸出。“二十六株寒性药材外加一株温性药材。”
本来这件法器的最小加价为一株寒性药材,一株温性药材只相当于半株寒性药材,中年汉子的抬价不合规矩,可拍卖进行到如今,这件法器的价格早已出乎了上官家老者的预料,他索性也不点破,任由中年汉子半株半株的加价。
“二……二十……”到此,好像超出了老者的承受范围,那最后一个“七”字最终还是没有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