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的时间,在那呆子的嘟囔声中,雪娅将酒菜端了上来,那呆子也不顾别人,抬手就撕上一块肉吃的欢实。
郎飞无奈笑笑,同样招呼雪娅坐了,肚皮也早已饿得发慌,不去饮酒,学那呆子一般夹块肉吃的满口油光。
雪娅看着二人一阵好笑,捧着两个果子与几盘素菜浅浅吃上几口。
待几块肉下肚,朱罡列也缓过神来,开口问。“飞哥儿,你那战台之时所用步法,教俺几分,也好明日用一用。”
郎飞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看那呆子两眼道:“也好,其实便是那结坛之时所用法步,配合一些诀窍,……”
郎飞将那步法一一讲解一番,朱罡列肥头连点,认真的听他说完,不禁恍然。“原来就是如此简单,只是将那步骤拆分,然后随机应变,用到争斗之中。”
雪娅吃惊的望了望他,暗想这呆子的悟性倒也不差,片刻的功夫便领悟了其中的精髓。
朱罡列满意的看着她那表情,嘿嘿一笑,拍的胸脯作响。“如何?朱爷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搞得雪娅娇嗔的白他两眼,郎飞看着好笑,将一根鹿骨劈头扔去,朱罡列晃着两手一阵拨拉。“嘭”的一声正砸在头顶,惹得他呲牙咧嘴怒视着郎飞。
雪娅笑的花枝乱颤,指着那呆子做声。“莫要卖乖。”
郎飞也不去理他,又饮下一杯,看看一旁雪娅,自带内拿出一把长剑,左右端详片刻递给雪娅:“之前未曾多想,上台之时见你无甚兵器,且拿这把长剑去用。”
雪娅欣喜的接过,一早就想做一个侠女,如今得了柄宝剑心中自然高兴,翘着小嘴,盈盈一笑,开口称谢。“谢公子,雪娅喜欢得紧。”
郎飞轻轻点头,那剑还是与那铁奎争斗之时所得,剑身直似一泓秋水,剑刃寒若冬霜,精光闪闪,一望便知出于名匠之手,可笑那铁奎刺不中人,只以为是破烂货,当做暗器来用。
朱罡列一脸谄笑的盯着笑靥语珠的雪娅,几滴口水不觉中溢出嘴角,那呆子惘然不知,将杯中之酒混在一起又吞下肚去,直看的郎飞皱眉不已。
雪娅不经意间也瞥到他那呆样,将那笑容一收,扳着脸看过去,那呆子这才讪讪一笑,两手在嘴边一阵划拉,将口水尽皆擦掉,宛若无事的哈哈一笑,招呼郎飞吃酒。
郎飞无奈的摇摇头,拿这呆子无法,天生如此个夯货,倒也算是一个妙人。
雪娅撅着小嘴,将两人酒杯斟满,匆匆啃罢几个果子,拎着那柄长剑走出门去,在院中轻轻舞起,她也不会什么剑法,只是随手而舞,依兴拈来。
月色幽冷,星光稀疏,腰回雪,袖回风,倩影旋妙,罗衣舞轻。三尺青锋云雨,瑶玉坠珥流盻。
殿中二人不禁呆在桌边,酒不饮,肉不食,俱都瞪着两眼望着屋外俏人,生怕眨眨眼她便随风而去了。
半晌,雪娅舞罢,一时玉额之上香汗淋漓,芷兰阵阵,娇,喘嘘嘘,回头望向殿内,见二人如此表情,立刻回过神来,羞了个满脸通红,莲步轻移,曼曼行去,转眼便奔入她的住所。
郎飞这才缓过神来,将杯中酒狠狠饮了一口,那呆子兀自瞪着两眼,半天也不见回过神来,郎飞使坏,支应一旁小白儿一声。
那白虎前爪一划,将坐凳拔开,朱罡列坐不稳,一屁股撴在地上,这才缓过气来,指着郎飞恨恨不语。
此时雪娅也换了一袭宫裙回来,望着屋内二人,莞尔不已,朱罡列挣扎半天坐起来,揉着两个腚蛋,子呼痛不已。
郎飞气解,白他一眼,任雪娅斟满酒杯,邀朱罡列共饮,那呆子也不记恨,口中嘟囔几句,咧嘴一笑,将酒杯端起与郎飞共同饮下。
“飞哥儿,明日有何打算?”朱罡列转眼将前事忘个一干二净,眯着两只眼醉醺醺的看着眼前二人。
郎飞将酒杯放下,不以为意的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怎地,小爷的真本事还未显露哩。”
朱罡列撇撇嘴,又嘟囔一句不再言语,只是将酒饮来,肉也不吃,一连干喝了几杯。
郎飞见他如此,心中也是做念,将那杯中之酒猛饮几杯。
此时二人俱有了几分醉意,又饮得几杯黄酒下肚,这才尽了酒性,在雪娅相劝之下各自回屋安歇。
雪娅也将吃食碗筷收拾妥当,安抚了二小,幽幽一叹,松口气,迈步回殿休憩,万籁俱寂,月朗星稀,一夜无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