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我直接手就藏于桌下准备将温玉剑抽出防身,也同样将目光转向了鹤长老身上,我不明白这次计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最简单而言如果出了什么事,绝对是旁边这个家伙搞的鬼。
但当我剑还没提起来的时候,鹤长老先一步动手将剑压在我的大腿上,然后看着我摇了摇头。朝着场中示意了下。
而这时候我才看到场中的那些守卫并没有什么特指性,也就是说并没有着急地拿上武器过来找我们,反而是一副严正以待的势头,看样子只是想控制住局面。
“什么意思?”
鹤长老冷哼一声,“现在这个点,哪个还有心情去吃桌上美食,旬秋风也是如此。不过我觉得他心态原因还是因为我送上去的一口钟。我才不相信他脾气真的好的不会计较这个东西。不过他也算厉害,借题发挥,正好解决下一言堂的内部问题。”
当旁边侍卫将场中围满之后,旬秋风抬起手上的筷子朝不远处一点,指向场中一人,“成林。”
被点到名字的那人面容有些不知所措,慌忙地站起来抱拳躬身道,“堂主有何吩咐?”
“吩咐倒不至于,不过我想问你一些问题。”
旬秋风以筷点桌,“成林你在我一言堂待过多久了?”
这种问话方式显然将这成林吓了一大跳,不过他脸上却更多的是茫然,汗水已经渗出了他的额头,小心翼翼地擦拭而去,回复道,“堂主。。。成林我可没做出什么对不起堂内的事啊。我想这些年来我做的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堂主你可千万别听信什么谗言错杀好人啊!”
坐上旬秋风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我只不过问你在堂里待过多久了,可没问你其他话。你这么着急,让我怎么看都怎么像不打自招啊。”
噗通一声,那成林听完这话直接跪倒在地,“堂主!我。。。我真的真的没有干过对不起堂内的事啊。我一十一岁进帮到现在已经有三十多年了,侍奉过两代堂主,赤胆忠心,可比日月啊!”
旬秋风脸上笑意更盛了,“成林,你这些年的努力,我想只要是堂内的人都可以看出。不过呢,我想知道堂内给你拨出的那么一大笔财产让你用来合纵连横,拉拢其余门派势力的中坚人员。而现在的结果呢?”
“堂主。。。我。。。”
然而旬秋风并不想听其解释,摆了摆手,“当初你给我汇报说已经搞定的差不多,一旦动起手来,基本倒戈相向的人不会少。而且也根本打起来,因为其内鼓动吹风的人不少。我想以你的能力,最起码我们御敌不会太多,但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下,栖凤楼里,我差点回不来是因为什么?”
听到这话成林跪下的腿都软了下来,整个人都瘫倒在地,双唇苍白不能言。
而旬秋风见此,脸上的笑容变的冷酷了起来,“还是说你最后算计一番,然后想让我死到那里?”
“堂。。。堂主。。。”这成林说话已经十分不利索。而从他的表情上,也基本能判断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收买人的同时,也面临着被收买的风险,而且面临着那么多的诱惑,谁也说不清楚就在哪一刻产生了异己之心,而当时候被发现之时,也就如同现在这个人的样子,除了在地上哆嗦,根本就没有反驳的余地。
旬秋风闭上了双眼,手伸出来摆了摆,左右立刻有人涌上想要将其拿下。
而就在此刻,本来还瘫软在地的成林脸色一发狠,眼中透出危险的光芒,“我可没有做对不起堂内的事!旬秋风,这是你逼我的!”
此人长出优渥,位高权重,想来也不可能如此就范,所以当旁边侍卫就要将他拿下时,他终于爆发了,两张如蛟龙出洞,顿时将面前两个准备将他拿下的侍卫心口掏了个底朝天。随后身体趴伏如蛤蟆,两手撑地大腿猛然向后弹出,将身后之人踢飞了去。
再转身起来就要起身跳开院内离去,但场中人自是不可能看他这般离去,当下就飞身跟上去几人将他拦下。不过我看这飞上去几人倒是有几分不对。有人是为了跳起直接将成林击毙,但却有人跳起是为了保护他。所以一番空中争斗之下,最后一共五人,又落下了地。
“成林不可!白衣,有话好说,先别着急动手!”
“你这是找死!”先前那白衣双眼一瞪,就要再度出手,但与他一起的却将他拦了下来。
“王晨帆!你不是不知道背叛堂规是什么下场。而且他还当着大家的面杀了刑堂之人,你竟然敢站出来保他?!什么意思?”
那拦在成林面前的王晨帆,听到这话面容十分焦急,连忙抱拳朝着场中敬了一圈,“我与成林同期入堂,出生入死这么多年,谁不了解他,我还能不了解吗?虽然在栖凤楼里却是有些出乎意料,但我敢打一百个包票这绝对不是成林搞的鬼。不然他为什么还要来参加今天的堂宴呢?早早离去不是更好?现在我一言堂人心涣散,更不应该着急地下结论。各位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先将其压入刑堂内调查清楚了再说不迟?”
“妈了个巴子!你起开!”那白衣听到王晨帆这话,直接将面前刚拉住他的家伙推开到一边,“你在说什么玩意,还听候发落?他当着面杀了我刑堂之人,就理应判死!落到我手里也不过是多些死亡前的折磨,何必还来的这么费劲?!今日直接以命抵命,我看就不错!”
话说完,这白衣一道影风过,直扑向藏在王晨帆身后的成林。但这王晨帆并没有半点退缩之意,仍然固执地挡在成林身前。气地白衣半空大叫,“你若再不闪开,视如同罪!”
王晨帆眼见于此,也是没有任何办法,被逼迫到这种地步,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当下也是破罐子破摔,“白衣你既然如此绝情,那就不要怪我不仁不义了!”双掌成爪,同样也是扑了过去。
而这样,场中的情况就更加混乱了。
鹤长老在我身边也自然是观得这一幕,不过他脸上神情却没有任何变化,仿佛跟他完全没什么关系一样。这让我忍不住旁边说了一句,“这两波人在场中这么打,你不准备上去参加参加?搞得热闹一点,一会我动起手来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