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了屋子后,气氛还是比较微妙的,邢战坐下也不说话。我不知该与邢战说些什么。而笑歌更是两眼一闭,翘着二郎腿,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似乎大家都在等待着什么。
先来的,自然是楼下巡逻的守卫,但进门看到屋里三个人坐的好好的,打着灯笼照不清状况也是很尴尬。
之后邢战也是一句话就让他们退了下去。“损失回头我们会赔偿的。”
守卫自当我们之间谈问题闹了点矛盾,但还能在这里面坐着聊天,就应该没什么事。而且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赔偿话都说出来了,自然没什么好纠结了,走了个过场转了一圈,也就离开了。
莫约半柱香左右,终于是等到了来人。
刑天风尘仆仆从门外进来,话也来不及说,水也来不及喝,先朝邢战点了点头,下来就抱拳对我二人道,“前面诸多误会,还请两位原谅我刑天则个。”
搞半天这刑天还真的去客栈确认了下那兄妹有没有什么问题。我虽然对这家伙的不信任有那么一丝不舒服,但从他们的立场上来看,这件事做的也无可厚非。
笑歌想必也早猜到了这一点,故在消息没回来之前,什么也不与邢战说。
而现在倒是睁开了眼,盯着刑战道,“现在我们可以和前辈谈谈吗?”
邢战带着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笑歌,“英雄出少年,更可况你出身乃药神谷,连药神谷都解决不了的事,我邢某人,又怎么帮你呢?”
“哎!话说回来你们药神谷又为什么要封谷呢?”那边刑天也笑眯眯地插了句。
笑歌听完刑天这句话后眉头一皱,双手交叉靠在椅背上,似乎在好好思考着些什么。
我不知道我们要找着刑战到底有何目的,如果说要是替他治病的话,那也不太可能。冰种这东西,几代人下来的麻烦,笑歌不可能说解决就解决。也就是说除了救过他儿女一命,我们实际上没有任何与他们交谈的资本。
刑战仍是一脸严肃,刑天则吊儿郎当用手很有节奏地敲着桌面,这两兄弟倒是显得一点都不焦急。
“刚才我们在门外偷听,二位可是与冰雪域生有间隙?”
刑战没说话,刑天先笑道说,“那时我以为你们是域内之人,所以故意说出那些话。不过为了表明我们的决心罢了。但再怎么说,我们也是雪域之人。”
“不过...”邢战补充道,“你要这么的说实际也没什么错。”
“大哥!”刑天很惊讶邢战说的话,语气震惊道。
“信任是互相的,两位既然能救我儿女一命,想必定有要事所求。你们尽管说就是了。”
笑歌听到这两人一唱一和,笑了起来,拍了拍手道,“江湖经验,我比不过两位。说到现在二位也不肯告知你们与雪域之间到底有何问题。不过邢先辈既然说了,信任是相互的,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千觞!”
笑歌这么一点,我才明白原来这两人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到最后还是要先套出我们的话,自己的问题倒是半点没有说。跟这些人打交道还真是累,全是算计!
笑歌叫我的名字,我也明白他的意思。起身抱拳道,“虽然我不想说。而且我也不信任你两。但我信任我兄弟。我就是你们雪域最大的仇人孤行剑客一脉。”
我本想着反响应是不错。噗...那边刑天先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小兄弟你还来真的啊?我刚才也就说说而已。”
那边邢战也忍不住道,“你们孤行剑客一脉,我唯一见过的也就是步轻尘而已。当年我初窥真气境时他就已入大三元真气境,一剑横扫了不落王朝年轻一代。就算现在我也堪堪到了这步,也不敢说像他那般行走天下肆意潇洒。而且回到几十年前我在他手里都不见得能讨好,但是你说到了你这一代...”
我虽然不懂这邢战说的什么大三元境界的意思,但是我还是能听出他话里深深的疑问。其实有时候我也蛮无奈的,人家口中的剑客,那都是走到哪里杀到哪里,不说天下无敌,好歹是无人敢惹。
我倒好,到哪里被欺负到哪里,现在说出来实话都没人信。但我当下横竖又没什么好证据。真是他娘的丢人。
笑歌也看出了我的窘迫,打圆场道,“所以我也不懂为何孤行剑客一脉为何会收了他!我当初也是不信,但我们现在谈的问题重点不是在这里,而是他明摆了与你们冰雪域有深仇的身份,难道还不能说明我们的诚意吗?”
“雪域不代表我们,我们也不能代表雪域,你...”
笑歌不想给他们说话的机会,一手掌平摊而出,刹那之间变为炽热之色。单是这一手,我就已见过两次。但笑歌竟然还不停止,斗大的汗珠自鬓颊滑落,语调铿锵道,“焰!”
自这一字起,他那炽热的手一瞬间变为骨白之色,整个大手变的晶莹剔透。那一刻我才知晓什么叫冰肌玉骨。
不同于我欣赏的目光,刑战刑天两兄弟一瞬间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不可思议道,“封逍遥成名之技?冰焰刀?!你是封逍遥前辈的后人?!”
......这两人的反应倒是吓了我一跳。
邢天还想上来亲自一试,但被邢战一把弄到了一边。
邢战也如笑歌一样,将手摊了出来,竟也渐渐变成了骨白之色,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一股冷白色。没有笑歌那手看的那般柔和,但却更多出了一分寒冷之意。之后邢战就带着那一只冷白色的手慢慢地向笑歌的手靠近。
可是就在到了笑歌手边三寸之时,邢战忽然如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迅速将手抽了回来。
再低头一看,他的指甲竟已被削去了三分,怕若是再多前伸几许,指头就要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