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有个男人一瘸一拐地上前问易禾,看样子是刚刚被程礼洋打成这样的。为那人流浪动物般求助似的眼神和语气,易禾在心里叹了口气,一会儿要打碎他们脆弱的梦了。
见有人已经向自己问出了这话,旁边三三两两的人都聚了过来。
易禾翻了个白眼,把刚刚收起来的刀抽了出来在手上抛着玩:“哦——怎么办?也不看看你们这群人能做什么,一声枪响就可以吓尿你们,还要带着走简直就是累赘。”
她边在指尖灵活地甩着刀,一边在人群中绕着走了一圈,挑着下巴用轻蔑的眼神挨个看了一遍。语气里没有狠戾,但满满的是戏谑:“我说,除了点意外受枪伤失血过多而死是很痛苦的,反正都是活不成,你们就不能直接死得痛快一点?反正活着也没有价值,你们都呼吸空气的时候都没有一种拖累世界的罪恶感吗?”好像是说到这里时真的觉得自己说的挺有道理的,易禾回头向莫语秋喊道:“喂——我们真的要带着这些智障走吗?”
莫语秋没说话只是看向程礼洋,程礼洋轻轻点点头,说了些什么,莫语秋才对易禾微微一笑,说:“是的,麻烦你了。”这一幕被易禾望见了,她望着那边的程礼洋,忽然浮现了一个很奇怪的表情,到刚刚为止,她都以为程礼洋还像当初一样,独来独往,自己人的命才是首要考虑的事,而不是一个会估计他人的……有攻击性的野生肉食动物。
好吧,易禾转过头,叹了口气:“没办法啦,看来我必须得要关爱你们这些少见病患者了。我就说一次,很重要,想或者回去的都给我记好——”
她稍微提高了音量:“到了下面以后,闭上你们的嘴,跟着我们,让你们做什么都给我做到……当然了,我不指望你们这些货色能帮上忙,所以你们只要跟紧我们就是,尤其是走在后面的人,我不管你们那些掉队的是因为什么事情,就算是缺胳膊少腿也别嚷嚷,没人关心你到底是死是活。”
“哦对了,我跟那边那个不爽了就揍你们的人不一样。”指指身后的程礼洋,易禾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哪个要是太麻烦或者不配合,我会直接杀掉的。”
看着周围的人脸色忽然一下全都白了,易禾直得意地想笑。
忽然她听见身旁有个人喘了口大气,正好就是刚刚自己挑中拿来开刀的那个女人。往前走了两步,一把拉过她,那人吓了一跳,由于她腿脚不方便被易禾往前拽了一步差点没站稳,易禾一手把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扼着她喉咙,面向其他人道:“吶,就像这种还有点残疾的人……”就该这样乖乖的站到最后一声也别吭。这话还没说完,这人就开始挣扎了。
挣扎得动作还挺激烈,易禾发觉自己掐住她喉咙的气管了,松开以后没好气地道:“你能不能别动来动去的!”
“被抓着还不动那不是王八么……”那人的喉咙通畅后立马深深吸了一口气,刚说完她就猛地闭上了嘴。
易禾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