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方给晏景泡了一杯咖啡,咖啡未凉,已经有几个记者冲进了会场,开始噼里啪啦地对着晏景一通乱照。
有个记者甚至迫不及待地问道,“晏景,听说你被路总裁包养过两年的时间,请问此消息是真是假?”
晏景烦了,却不得不忍着想要把咖啡泼在他们身上的冲动,笑着说道,“请你们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好吗?新闻发布会还沒有开始。”
看到晏景如此讨好的笑容,來的几个记者已经心软了。特别是刚才胡乱拍照的记者,立马停了下來,坐在了第二排的正中间,是个好位置,看來他所属的报社实力很大。
已经坐稳了的记者个个看起來都和那人精似的,晏景害怕了,谁知道一会儿他们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來?
晏景想跑,但是腿好软,晏景真的是连站起來的力气都沒有了。晏景看着会场的入口,期待着下一个进來的人会是褚薛然,但是天不遂人愿。
慢慢地,晏景由失望变成了绝望。嗬,幸福,果真是种遥不可及的东西。
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会场里已经塞满了记者。褚薛然就算是回來了恐怕也挤不进來了。
路方知道晏景在想什么,于是派工作人员硬是把那些记者群分成两半,从中空出一条小路出來。
來得早的记者开始不耐烦了,大声喊着,“怎么还不开始!”其他的记者也配合着大声地喧闹,整个会场乱糟糟的。
路方拿着话筒喊出一个记者的名字,说道,“你所属的报社从现在开始消失了,所以你失业了。”
然后被喊到名字的记者被保安拖了出去,其他的记者则瞬间安静了下來。
路方冷笑,“嘁,一群懦夫!”
在场的记者都听到他们自己被路方骂了,但是沒有人敢出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路方的公司是因为晏景出了一些变故,但是路方的实力还在,沒有人敢在路方气头上的时候再不长脑子地得罪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整个会场沒有人说话,沒有人敢拍照,更沒有人敢离开。
褚薛然一直沒有出现。晏景想哭,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晏景也哭不出來。
晏景摸着自己的手,戒指还在褚薛然的手里,如果自己早一些戴上不就好了吗?为什么总是要想尽办法來证明褚薛然对自己的爱?这下好了,褚薛然被吓跑了,哈哈,他就这样被吓跑了,真他妈的讽刺!
摄像机已经架好了,记者也就绪了,各方面都准备妥当了,只要路方一声令下,立即就可以开始全国范围内的直播。但是路方觉得晏景一点开始的意思都沒有,所以也只好坐在之前的位置上,沉默着,懒得和那些记者解释。
又二十分钟过去了,会场上一些记者开始嘀嘀咕咕地彼此交换着意见,路方视而不见,随他们去吧。
路方的手机响了,是蓝季颜以及褚萧柯和卫禹封,他们全都集中全力处理完手上的事情,然后赶了过來,但是却因沒有记者证而被拦在大门口。
路方想,会不会褚薛然也是因为沒有记者证所以才进不來的?于是路方赶紧吩咐秘书放蓝季颜他们几个人进來,顺便让秘书在门口等褚薛然。
半晌,趴在桌子上的晏景抬起头,看看门口站着的人只是褚萧柯,只是笑了笑,然后就失望地低下了头。
晏景不想再等了,拿出手机第一遍也是最后一遍拨打褚薛然的号码,“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晏景告诉自己不要哭,于是眼泪就被憋了回去,“路方,告诉他们,散了吧。”
路方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对不起了,请各位回去吧。